祁善也没客气,借着酒劲儿也不顾什么脸面,开口便是言道:“第一,你以何方式让你父亲答应?第二,婚后镇国公府内你cao持,府外休cha手,第三,二嫂乃我救命恩人,我敬她,你不得有妒心恨意,你同意此上条件我等可再继续谈。”
huáng玉娘没有半分的拖延,而是直接应道:“民女父亲是否答应镇国公可不必担忧,您所提的条件民女都能答应。”
祁善略有一愣,按说他这般不客气地说话,换做普通人家的姑娘,更是这总督府的嫡女早已哭成了泪人,而这huáng玉娘倒是如此gān脆?
正在思忖之时,huáng玉娘则继续言道:“民女只不愿进宫成为父亲的一枚棋,而且还是一枚苦棋,狠不下心来了断这条命,民女只能舍了脸面yù嫁镇国公爷,起码死后还能落个全尸,有个排位。”
祁善挑了挑眉,侧头往那帘子方向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手边的茶灌了口中直接行出门外。
huáng玉娘沉叹了口气,却感觉出自己脸上的火辣,花儿见祁善离开此地,则是直接进了屋,引着huáng玉娘往宴厅方向而去。
叶云水听着花儿凑其耳边的回话,倒是目光向huáng玉娘那方看了一眼,huáng玉娘此时只坐在冬晚晴一旁,手中端了杯茶,似是在听周灵珊等人说着家常闲聊,除却脸上还带了点儿未褪去的羞红外,几乎看不出她刚刚经历过那一番事。
倒是个能撑得住场面的女人……
叶云水静静思忖,如若祁善能得这女人为妻,倒也是个好帮手,只是不知祁善那方有何心思?
庄亲王府的这一场满月礼办得比宫内皇子们的满月礼都要热闹,直至天色略暗,这大宴、小宴的宾客才陆续地离开。
“水清苑”的宾客则是离去得晚些,都乃叶云水的至jiāo好友,许久不见更是话说不尽。
周灵珊再嫁之后过得应是比她之前要舒坦些许,脸上自始至终都也挂了笑意红润,不但是周夫人对叶云水心存感激,此次连她的夫君及公公也都同来恭贺,其一乃是道谢,其二还有结盟投靠隐含其中。
对外之事叶云水从不过问,对周灵珊叶云水则是问长问短,待确定她真的是称心如意才心撂在肚子里,这边放了心则又与王若然谈起如何看护好孩子。
冬晚晴一直追着叶云水问怎么生儿子的事,叶云水哑口无言。
这外界都开始传叶家有生子秘方,她除却哭笑不得只有束手无策,她怎知自个儿生了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
可冬晚晴却是追着问不停,叶云水没了辙,只得又为冬晚晴把了脉,说了点儿女人滋补的药方让其把嘴封上,这才算了了事。
huáng玉娘临走之时又给叶云水行礼道了谢。
虽只是一福礼,可那笑容之中也有感激之意,叶云水也未过问,只是寒暄着把众人送走。
秦穆戎晚间归来时,叶云水才把花儿回的话说了,又开口他问道:“祁善可是有什么想法?”
秦穆戎也是灌了不少的酒,仰躺在chuáng上说道:“他什么想法?灌得都钻了桌子底下去了,改日再谈便是。”
叶云水抽抽着嘴,这醒酒汤不是白让花儿给祁善熬了?
第二日一早,秦穆戎与叶云水很早便起了身。
办完了满月礼,这第一件事自要进宫去给太后叩恩,去给明启帝叩恩。
往日这一行只带两个小的,如今却成了四个,叶云水的亲王世子妃车辇可是热闹了起来。
小兜兜昨儿也是得了不少好玩意儿,可依旧把庄亲王爷亲手扎的那个小弓捆在背上,好似出门打猎似的,姝蕙因是个姑娘,旁日里在家玩耍便罢,进宫总不能跟小兜兜似的任意胡闹,规规矩矩地坐在叶云水身旁。
两个小家伙则是窝在吴嬷嬷与邵嬷嬷怀里,依旧睡得沉,那小嘴吧嗒吧嗒的就是不醒。
一路行至“安和宫”,叶云水带着孩子们下了马车。
小兜兜也不客气,直接小跑着就奔进了正殿,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老祖宗”,叶云水领着姝蕙随着进了正殿,吴嬷嬷与邵嬷嬷行至其后,太后此时正坐在正殿内等着她们。
先是带着孩子们齐齐地给太后磕了头,太后则让吴嬷嬷和邵嬷嬷将两个小的抱上去,“哀家这一个月心中都在想这两个小家伙,做梦也时常梦见!”
挨个地看了个遍,小兜兜则挤在太后腿上,嘟着小嘴道:“我也想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