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三日,祁家一直未等候到秦穆戎的消息,故而无法再拖延时间,只得递了牌子给明启帝,言说他们路途遥远、偶有小差错才未能在大年三十到达涅粱城给明启帝请安,特此前来请罪云云,明启帝自是安抚更多,则立即召见。
秦中岳在“延庆宫”得知祁家人到此的消息,则是眼前一亮。
祁家人谁都未见就先进了宫,这是否说明那南方总军令牌未落入旁人手中?而还在宫中?
他早先怀疑的是秦穆戎,可祁善远离涅粱外出,而祁家人又未与他相见,这怀疑自是淡去半分,正在宫中思忖如何去与祁家人周旋一二之时,从外边进来一个小太监。
秦中岳懒得理,便让贴身太监去问是何事,过去行来,贴身太监凑其耳边嘘声回了几句,秦中岳眉头紧皱,立即相问:“这可是真的?”
“那小奴才说是千真万确!”
“叫他进来,本宫要仔细问他!”话语说着,秦中岳则转身去了书房的内间,他的贴身太监把那前来回事的太监带到之后,便撵离伺候的宫女,而他单独站在门口守着。
秦中岳有些急不可待,坐下便直指着那小太监厉道:“你刚刚说的事,再给本宫一五一十地详说一遍,快!”
小太监立马跪地磕头,言道:“太子殿下,奴才一直都在‘安和宫’大门外做洒扫的杂活,太后薨,奴才等人都在那里守灵百日,这大年几日才算换班地休憩两日……”
“少说废话,说正经的!”秦中岳焦急地上前踢那小太监一脚,小太监揉了揉胳膊,连忙回道:“太后薨的那日正好是奴才当差,那日肃郡王去了,他走了没多久,太后才,才……”
“你此话可是当真?”秦中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副模样恨不得吃人一般。
小太监连忙磕头,“奴才不敢撒谎,奴才愿以这脑袋担保!”
秦中岳冷沉着脸,半晌都不吭声,小太监哆嗦半天,一不是秦中岳问此事关何事?二来也不知这太子殿下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偷偷用眼角余光上瞟,却看不到秦中岳去了何处,纳罕地直起身,左右四处瞧半晌,都没有人?
心里头略有慌乱,跪得腿脚酸疼,不知是否该从地上爬起来,而这会儿工夫,门外又进来一人,却正是秦中岳身边的贴身太监路公公。
“起来吧,还不出去。”路公公挑眉不屑地吩咐。
小太监立马起身,随着路公公往外走,走至角落,路公公一金饼子塞在他手,小太监惊喜道谢,连连作揖,抬头yù走,只觉脖子一凉,倒地不起。
路公公从其手中拿回那金饼子擦了擦,摆手让人将其扔在井里。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第564章 活
秦中岳得知肃郡王在太后薨前去过“安和宫”此事气得连连跳脚发泄。
之前因太后独宠秦穆戎,又为庄亲王府争权谋势,叶云水又在太后跟前侍疾许久,小家伙儿们接二连三地得赏赐,他还以为那南方总军令牌落入秦穆戎手中。
孰料真是瞎了自己的眼,肃郡王居然在太后临薨之前去过“安和宫”,那这令牌不在他那里还能是何处?
本就觉得祁家人直接来宫中有问题,孰料这军令的确就在宫中,他还真是没有猜错!
德妃与肃郡王保下两条命,也整日深居简出,却没想到真是能忍得住,居然这时候才bào露出来,难道太后如此关照庄亲王府是在掩人耳目?其实在护这娘俩儿?
越想越觉得理该如此,秦中岳气愤地连连踹倒几个凳子,却又因脚疼,去踹一旁伺候的宫女!
jī飞狗跳,哭喊刺耳,孟玉欣则从外进来。
秦中岳挑眉不理,直接往外走去,孟玉欣急忙上前,出言问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连你都要管本宫?好生寻两个人给本宫诞下子嗣便是,其余之事你少cao心,敢再弄没半个,本宫要你的命!”秦中岳撂下此话便离开,孟玉欣忿恨地抿紧了嘴。
秦中岳出了“安和宫”却不知该去何处,站在宫门口左右来回地转。
是去“永和殿?”还是去肃郡王那里直接问妥那军令之事?心头有气,想去抓肃郡王出来好生地审问一番,可肃郡王又在德妃的宫中,秦中岳不能也不敢贸然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