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宫乃是太子!”秦中岳气恼低斥。
“太子是什么?”小兜兜又歪着脑袋问,手里的小弓依旧不放。
秦中岳没了耐xing,冷哼地便yù跨过小兜兜往内院而去。
“不许去!”小兜兜依旧小弓指着他,秦中岳置之不理,完全不予理睬。
“再说一遍,不许去!”小兜兜继续喊,可依旧没拦截住秦中岳的脚步。
秦中岳还未走出去五步,就只觉脚底下忽然一软,随即便是鞋陷入了一摊泥中……可再一闻,一股恶臭之味儿蹿鼻而入,让秦中岳恶心得呕吐不止!
转头一看,两个小家伙儿蹲在墙角,乃是小豆子和小团子嘻嘻地笑,小兜兜无奈地摇头,嘀咕道:“都说了不要再往前走了,我刚刚是骑了小马驹过来,在这儿啦了粪……”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秦中岳气恼怒骂,而一旁侍奉的太监和皇家侍卫都恨不得闭上眼睛装看不见。
这种架势让他们如何办?
一方乃是太子殿下,而另外一方则是庄亲王爷的三位嫡孙,无论是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啊!
太监立马凑上前,忍着臭味儿将秦中岳的鞋脱下为其再换上新的,可秦中岳只觉浑身上下全是恶臭,恨不得把眼前这三个小子掐死!
全都收拾妥当,秦中岳则又起了歪心,摆手让侍卫上前,将这三个小家伙儿抱走,小团子和小豆子有些害怕,小兜兜站在最前面,则是回头道:“快跑!”
两个小家伙儿立马往后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呀,皇伯父踩粪生气了!”
秦中岳气得连连跺脚,“都给本宫站住!”
“皇伯父踩粪啦,抓我们啦!”
这喊声传出许远,让秦中岳险些气昏过去,而小兜兜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侍卫将其抱在怀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长公主府的下人全都往这方赶来,将此处围住,长公主的软辇即刻便到,看着秦中岳半晌,却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秦中岳直接拱了手,先给长公主见了礼,可余光一睹,没有叶云水的影子,秦中岳的心头疑窦丛生,可长公主这般直直地盯着他,总不能一句话都不提便走,“皇姑姑安,本宫得知几个小侄子都在此,故而前来探望。”
“探过了?那就走吧。”长公主此话一出,指着秦中岳身后的侍卫道:“把小世子给本宫抱来。”
那侍卫看着秦中岳,秦中岳则没应,而是上前两步道:“皇姑姑,藏了违逆之人,可不是好事,您一生都淡然度日,何必掺杂这纷扰之中?”
“太子这是要搜本宫的府邸了?”长公主这话说出,却让秦中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搜府?如若没有祁华震,那他这一行可是要引得明启帝雷霆大怒,如若搜到祁华震的踪迹,那不单是长公主的xing命堪忧,祁家、庄亲王府可都能一窝端了。
秦中岳的眉头紧锁,他这会儿最难以确定的便是叶云水这女人不在此地。
是去为祁华震诊病?还是yù带其换了地界?这是他最难以决断之意。
斟酌半晌,秦中岳只得言道:“皇姑姑此话严重了,侄儿怎会有如此心思,只是在奉劝皇姑姑而已,此事过大,您可要慎重考虑,别一时冲动而后悔。”
秦中岳这话虽是笑着说,可那笑中却含有一股杀意。
长公主脸上并无半分表qíng,“那你门口派的那太监是保护本宫安危?这倒是要多谢太子殿下这份心了。”
秦中岳的脸上半分赤意都未有,反问道:“皇姑姑还不肯jiāo出那个人来?”
“何人?”长公主冷笑一声,“太子进了本宫府邸便大张旗鼓地宣扬本宫藏匿,至今都未说出此人是谁,本宫愚钝,实在想不出太子说的乃是何人。”
秦中岳咬着牙,下定了决心道:“祁家之人。”
“祁家的谁?”长公主话语中带着质问之意,秦中岳正yù说出此人是何,一个小太监从外跑了进来,连连喊道:“太子殿下,皇族长与庄亲王爷一同入宫了。”
“入宫?他们是去作何?”秦中岳急忙相问。
小太监苦着脸道:“拎了两个太监,一直拖到宫门……”
秦中岳下意识地咬了舌头,说是拎了两个太监,那不正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