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们焦急地跑到“翰堂”来回禀,叶云水倒是吓了一跳。
这些人不是在宫门之处?怎么转眼就跑到庄亲王府来了?
皱着眉,叶云水则回到大书房内与庄亲王爷回禀。
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瞪眼一愣,“来这儿作甚?这儿又不是皇宫。”
“都在外吵着要见您,您这是见?还是不见?”叶云水也没急,倒是坐在一旁等着。
庄亲王爷急色道:“见个屁,这帮人只会耍个嘴皮子而已,用他们作甚?难不成两片嘴皮子动弹动弹,说推举谁就推举谁?看到刀刃就吓得屁滚尿流,让他们全都滚蛋,本王不见!”
叶云水到门口吩咐huáng公公,huáng公公则出了门,可没多大会儿工夫便赶了回来,回禀道:“回王爷,回世子妃,那方子璐方大人扬言定要见您,否则宁可跪死在王府门前,也绝不退去。”
“还跪死?添丧的?什么东西!”叶云水翻了白眼,嘀咕一句,庄亲王爷愣得看她一眼,随即吩咐huáng公公道:“吩咐人准备下,本王到门口去一趟。”
“王爷,您真去?”叶云水有些怔住,庄亲王爷没点头,也没摇头,反而吩咐道:“把本王的刀拿着!”
“您这是要做什么?”叶云水有些心急,“可不能动气。”
庄亲王爷伸手让侍卫搀扶,递过刀来则是道:“挨个地砍了,省得在这颠簸不定的时候添乱!”
说着话,庄亲王爷即刻走出“翰堂”,叶云水吓得连忙让人叫来秦慕云和秦慕谨,而她硬着头皮跟随上前。
看到庄亲王爷拎着刀出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方子璐头皮一紧,上前道:“您乃是当朝庄亲王,皇上驾崩,宫门不开,您理应前去教训一番,却还在府中沉着,心中可无愧疚?”
“愧个屁!都给老子滚回你们府里躲着去,否则别怪本王的刀不长眼。”庄亲王爷刀出利鞘,吓得不少人连连退后。
“你……”方子璐连连拍手懊恼斥责,“大月国有此亲王,哀哉,哀哉啊!”
“滚!”庄亲王爷刀鞘扔出,吓得一群人急忙上了马车急忙离去,唯独留下方子璐与鸿天启还有三三两两的朝臣在此坚持着。
鸿天启对庄亲王爷如此之态略有犹豫,则是上前道:“王爷,您给个准话,让吾等心里也有个底。”
“准个屁,孟家人要造反,已起兵前来准备围城,进宫进宫,进宫有个屁用?没瞧见你们这群人里无一武将?眼珠子都让狗吃了!”庄亲王爷说完此话,立即吩咐侍卫抬他回府。
鸿天启与方子璐二人僵在原地像木偶一般,还未等再上前说什么,庄亲王府的大门已关。
而此时秦慕云与秦慕谨二人也匆匆赶来,叶云水护着庄亲王爷回“翰堂”,而秦慕谨则在门口撵离那些朝堂文官,秦慕云略有忐忑不安,则是追上庄亲王爷道:“二弟还未归来,不如我去看看?”
庄亲王爷摆了摆手,秦慕云即刻离开,叶云水下意识地朝天空望去,这个天,真的要变了吗?
秦穆戎归来时已经很晚,庄亲王爷与叶云水、秦慕谨一直都没睡。
听到响动则立即都直起身子,秦慕谨坐不住则冲到门口,看着秦穆戎满脸疲惫,心里头在焦急问道:“二哥,可妥当?”
庄亲王爷也抬头看他,秦穆戎则进了屋,皱眉道:“孟家早有准备,在半个月前便以公事将huáng、文、陆几位将军都支离涅粱,如今我已去了信,三位将军也接到,不过最快也要四日带兵赶回。”
“孟家那个破营姑且最慢后日便到。”庄亲王爷撂了此话,所有人都有些踌躇不堪,虽说两日不久,可却天壤之别。
两日,足矣血洗涅粱城、篡位……
“皇族长去了哪里?”庄亲王爷眉头皱紧,秦穆戎则答,“他直接进了宫,我等他消息,估计也要去,起码看看那一位到底有何打算!”
皇宫中。
皇族长从角门进宫,看到那烧成灰烬的永和殿不由得摇了摇头。
惠妃殁、陆郡王殁、淑妃殁,贤妃、洪郡王倒是还留了一条命,可也被囚禁宫中……其余没死的,都在宫里不允出去,有皇家侍卫把守。
皇宫侍卫森严,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白绫白纱漫天飞舞,让人浑身都跟着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