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屋,王侧妃则是先看过刘皎月,又是瞧了柳氏,才缓缓地开口,“瞧你们这一房接二连三地出事,我这个主内院的人日日跟随着你们cao心,如今这又差点儿闹出了人命,让我如何跟王爷jiāo待?今儿这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妄自主持内宅多年!”
王侧妃满脸冷色地训斥着,刘皎月虽是对王侧妃也不感冒被这般训斥心有不甘,但此时却不得不对叶云水落井下石,只道是哭着,“侧母妃英明,太医说是妾身和柳氏、小米氏服用了掺杂了藜芦的鹿胎膏才会这样,而柳氏……柳氏的孩子或许还……呜呜,妾身说不出口!”
王侧妃的脸色立即涌上一股怒气,便是道:“鹿胎膏是从何人处得来的?”
“是叶妹妹所赠……”刘皎月说完便是哭,“侧母妃,妾身这般对待她,却换来这样的下场……侧母妃做主!”
“还不把这个贱婢给绑了!居然下毒谋害正室,天理不容!”王侧妃说话便使人动手,叶云水正yù出来辩驳,却是秦穆戎目光一瞪,侍卫立即挡在了要动手绑人的婆子跟前,吓得那婆子一个踉跄没站稳立即退了回去。
王侧妃没想到秦穆戎会站出来,心里自是气恼不已,“世子爷是要包庇这个贱婢了?”
秦穆戎开口道:“事qíng还未查明,侧母妃何以一口一个贱婢?太后指给本世子的平妻是贱婢的话,那贱婢出身的人又是什么?”
王侧妃的脸色陡然一变,秦穆戎这话说得十分明显,就是在直指王侧妃丫鬟出身!
秦穆戎的目光压根就不看她,只是吩咐着侍卫道:“去把‘梧桐苑’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侍卫领命而去,王侧妃的脸色仍未褪去恼意,“世子爷,这乃是王府内宅之事,理应由我全权负责,您贸然cha手,这府中女眷与规矩不合?传出去王府的体面何在?还是将侍卫撤去得好!”
秦穆戎挑眉瞧她,“这是庄亲王府,不是王家大院!”
王侧妃被气得脸色似是个紫茄子一般,叶云水在一旁忍着险些乐出来,秦穆戎说话可真是歹毒!
“无论如何,此事绝对不能姑息,今日便有人心怀不轨,虽未得逞却也是让柳氏胎儿有佯,难保他日不下狠手,到时便会铸成大错!”王侧妃咬着后槽牙说着,显然是准备跟秦穆戎死扛到底了,叶云水看她那愤恨的模样心中不免想着,这事儿难不成跟王侧妃有关?不然她为何大半夜地cha手进来?还是觉得能够借此机会除掉谁?可她如今最恨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看来她所针对的人就是自己了!
“回侧母妃的话,婢妾赠给世子妃鹿胎膏,乃是一月之前,乃是保养调理之药,绝非是掺杂了藜芦于其中,此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婢妾一个清白!”叶云水可不会光等着别人落井下石而不辩驳,更没有因这件事而有半丝的慌乱。
王侧妃瞧了瞧她,便是道:“是谁做的必定会查个清楚,你何故站出来辩驳?难道偌大个王府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秦穆戎冷眼看了王侧妃,出言赶人似是有些不妥,便是吩咐身旁的侍卫,“去大厨房寻一寻,是否还有剩下的鹿胎膏……”
一炷香的时间,侍卫便是来回,大厨房未找到任何鹿胎膏的痕迹!甚至连世子妃和柳氏所用的鹿胎膏的渣滓都已经不见了……
叶云水的脸色随即变得难看,而秦穆戎紧拧的眉头也更深了一些,刘皎月的目光显露出一丝怀疑,而王侧妃则是冷哼一声便是道:“如今证据已是全无,不过动机最大的便是你了,妄图迫害世子爷的子嗣,谋夺正室之位,你还有何可说?”
叶云水瞧着王侧妃直指自己,而刘皎月似是也有要落井下石之意,她便是心中冷笑,这二人打的真是好算盘,如果鹿胎膏没有被全部销毁,或许她还不好洗脱嫌疑,可如今却是一点儿渣滓都没了,这还能赖到她身上?不知是她们的智商太低,还是狗急跳墙!
“侧母妃这话婢妾不敢认,试问婢妾一月之前送与世子妃的鹿胎膏,婢妾一来并不知世子妃要送与柳氏,何来迫害世子爷子嗣之名?二来不知小米氏会忽然与柳氏同餐,何来嫉妒之名?第三,如今证据全被销毁,如此迅速的动作却应是‘梧桐苑’的丫鬟婆子所为,婢妾自认没有那通天的本事,能够把手伸到‘梧桐苑’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