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秦慕方?叶云水已经许久没得过韦氏和丁氏的消息,带着点儿疑惑地瞧着连翘,王府挑奴才可从来都是先紧着自个儿院子里熟的,除非实在没有合适的才会选跟旁个院子里沾着关系的,而连翘还说她那弟弟xing子木讷?这事儿恐是没那么简单。
“能被三爷瞧上的自不会太差了,瞧着你这伶俐样,你弟弟也差不离。”叶云水这话说完,连翘的脸色忽地变了,紧抿着嘴把头压的更低,似是害怕叶云水问起什么似的。
叶云水心里正犹豫着那荷包里的红豆,这时候庄太医已经诊脉出来了,叶云水上前问着病症,“……庄太医但说无妨。”
庄太医满脸的苦色,心里只恨这命不好,三天跑一趟王府不提,连带着几次掺和进这内宅争斗的事儿当中,可叶云水问起,他只得硬着头皮回话,“回叶主子的话,肖小主乃是气味儿中毒,许是身边有什么不妥当的东西才会引发剧烈的头痛,可卑职瞧了那屋子却未见任何不妥当之物,便是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
清热解毒正对症,叶云水开方子的话也会按这个路子走,她想知道的是庄太医说的那气味儿中毒的诊断,叶云水如今已经有百分之百的可能,小米氏中毒就是因为那一荷包红豆了。
家丑不外扬,瞧着庄太医那一脸忐忑不安的神色,叶云水也就不再多难为他,让人拿了赏钱送庄太医出门,而她则是进了内间,看着小米氏问道:“说是气味儿中毒了。”
小米氏哀叹地骂道:“贱妾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同是侍妾,沈氏和米氏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儿,单就可着贱妾一个来!却不知是哪个缺德丧良心的做出这样的事,定是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小米氏很是激动,有气无力地放着狠话,叶云水则是拿出了荷包,“这物件谁给你的?”
看见叶云水手上的荷包,小米氏yù言又止,犹豫半晌才是道:“这是……这是贱妾想送给世子爷的……”小米氏脸色羞红,也觉得当着面跟叶云水说这个不合适,“爷有许久都没来过后院了。”
叶云水瞧着她这副哀怨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抽抽着,显然小米氏那哀怨的目光似是在说,世子爷全被你一个人霸占了……
“这里面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倒是瞧着挺奇怪的。”叶云水顾不得她的抱怨,现在要弄明白的是谁给小米氏的红豆。
小米氏诧异地看着叶云水,“这红豆不是代表着相思之物吗?”随即,小米氏看向冬梅,“冬梅?你给叶主子说。”
叶云水瞧着冬梅,冬梅上前回话道:“这东西名叫红豆,也叫相思豆,形状好看都乐意拿来做小物件,这红豆是连翘的弟弟给的,咱们院子里就有一颗红豆树,每年大家都攒了这物什来做荷包。”
叶云水特意瞧了一眼连翘,却见刚刚提起她弟弟时,她浑身一怔,似是在故作镇定,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叶云水看着小米氏道:“我就是好奇这东西,以前还真没听说过,不过这种带香气的东西不要连睡觉都放在跟前,有时不知哪个就会让你觉得不适,瞧瞧你这屋里头,摆了这么多花花糙糙,味道也太杂了,连我进来待半天都闻着头晕,庄太医都没瞧出是哪儿出的毛病!”叶云水瞬间改变了她的心思,并未把这事儿就此揭出来。
小米氏听着叶云水的训斥,似是也觉得有道理,连忙吩咐着丫鬟们往外搬东西,“……全都给我搬走,往后cha花也莫往屋子里放了!”
叶云水笑看着手中的荷包,“你这红豆都碎了,再重新做个吧,这个荷包我倒是喜欢,送了我可行?”
小米氏也觉得那红豆碎了不吉利,虽然有些纳闷叶云水为何要那荷包,却也是满口地答应着,“叶主子若不嫌弃尽管拿去吧。”
叶云水笑着赞了小米氏两句绣活做得地道,忽地转头问着连翘,“上次给你说的亲事,你也没给回应,却还病了好几天,可是那亲事不合心意?”
连翘惊愕了一下,却看到叶云水故意把玩着手中的那个装满了红豆的荷包,满是惊骇之色,连忙福身回话道:“奴婢没有半分不合心意,奴婢谢过叶主子恩典。”
“既是同意了就好,回头我跟韩婆子说一声,这些日子就开始筹备着,你的嫁妆都依着王府大丫鬟的例,断少不了你的,不过你主子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在这小院筹备喜事也不合规矩,就先跟了我去前院吧。”叶云水也不由连翘愿意不愿意,便是转头问着小米氏,“你觉得可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