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喜也不傻,立即在一旁苦着脸快哭了似的认错,“花儿姐姐别恼,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
叶云水则是捂着嘴摆手,青禾连忙进了屋去跟刘皎月回话,“回世子妃的话,叶主子瞧着脸色不好,小丫鬟又忘记带了治头晕恶心的药……”
即便是心知叶云水是装的,刘皎月也得硬着头皮忍着,“什么时候变成风一chuī就倒的纸人了?”
青禾也不搭腔,就是这般站着,刘皎月一个人也说不起来,几近吼似的道:“还不快派人去‘水清苑’取药?都是死人吗?”显然,她并不想让叶云水走。
青禾面露难色,匆匆到了门口看着叶云水问道:“主子,您在这院子等着,奴婢速去速回?”
这话显然是问叶云水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云水也知刘皎月胡搅蛮缠起来她却是走不掉,便是吩咐着青禾,“那就快去快回。”手上却是悄悄地给青禾比划了一个“四”,示意她去找四夫人。
青禾眼前一亮,便是微不可察地点了头,上了小轿匆匆地去了。
而叶云水又在院子门口呼吸了一会儿,便是由花儿扶着进了屋,嘴上还念叨着,“唉,也不知怎了,最近这时常头晕,旁日里就是睡着。”
刘皎月嘴角轻撇,那边柳氏还在低声嘤嘤而泣,喊着肚子疼。
叶云水则是道:“可别真哭坏了身子,有眼泪也憋回去,忍着点儿吧。”
柳氏听叶云水这般说,也知是戏做得太过了,仍是委委屈屈地嘀咕着,“贱妾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得保住爷的孩子,就怕……佛祖如若惩罚,就罚我好了……”
刘皎月简直都懒得再用眼神瞪她,转过身忽地朝向叶云水言道:“正是要与妹妹商议个事。”
“世子妃直接吩咐就是了,婢妾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办。”叶云水仍是捂着头,俨然一副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模样。
刘皎月却是道:“柳氏这三天两头地闹病,我想着是否让她先到你院子里住上一个月?有你这懂医术的照看着,我和世子爷都放心!”
秦穆戎根本不在府中,哪谈得上放心不放心的?不过是刘皎月在想辄把柳氏送出去,免得真出了事赖上她才是真。
以前刘皎月把柳氏按在院子里不放是想要柳氏的孩子,如今看她这态度似是有些忍不了了,想连大带小的一块儿除了,还能赖到叶云水的头上,一石几鸟多好的事,可惜她叶云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
“婢妾如今后院可没了院子了,而且这月份再挪动很容易动了胎气,挪不得……”叶云水揉着自己的头,又朝着门口看去,“哎哟,这头疼得,青禾怎么还不回来?”
刘皎月则是不依不饶,“后院的搬回来一个就是了,把暖轿抬出来,再垫上厚羊皮褥子,让婆子们抬稳些也没得不妥,瞧现在这般模样,我是gān瞪眼却没有辙,只会手忙脚乱的……再说这眼瞅着没一个月就要生了,稳婆也早预备好了,可就怕有个临时的变化,有你在安稳得多!”
“哎哟,我这头又晕上了……”叶云水不想答话的时候便是头疼,歪着头靠在花儿身上,嘴上还是道着歉,“世子妃莫怪罪,婢妾这头晕的症状又犯了,不晕的时候跟个好人儿似的,晕起来便是连话都说不清了……哎哟。”
刘皎月本是等着她回答,却是提了一口气给憋了回来,却还发作不得,又瞧见柳氏在chuáng上歪着哼哼,心里则更是恨得要命,可如若不是为了把她打碎送子观音的事给遮过去,她何苦煞费心机?
心里这般想着,刘皎月心里来了脾气,口气也冷了些,“叶妹妹莫非是不愿瞧见柳氏好吧?柳氏好歹怀的也是世子爷的孩子,你却是这般容不得,我已是苦口婆心地求与你,却还如此拿大?难不成就这般的不容?”刘皎月开始往叶云水的身上扣帽子,“你今儿就给个痛快话,是接过去还是不接?”
叶云水知这是刘皎月bī着她表态了,如若拒绝,恐怕便是接二连三的帽子扣下来,秦穆戎不在她定是吃不住,如若接过去……她又不能时时刻刻地盯着柳氏,如若真出了事……
看来秦穆戎临走时嘱咐她有事找老四或者祁善,也不是空xué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