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胤礽不想再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提拔新人顶旧人。如果人才难寻,就先用一些死脑筋、认死理、有令名、搁到千把年前的史书里能记成“酷吏”令权贵胆寒的家伙,让他们来打击一下这些混蛋的嚣张气焰。
这么想着,胤礽就开动脑筋,挖出了几个人来。陈瑸、陈鹏年、施世纶,这三个人都是清廉有为的人,一向居官不错,名声有的,实gān也是有的。这样的人不用,要用哪样的人呢?
他监国的时候就久闻其名,知道传言不虚,正好,施世纶现在还在户部做侍郎,这倒是个合适他的位置,胤礽有心让施世纶在侍郎任上把铸钱的事儿搞定,然后就让他专管与经济有关的这一块儿。
还有跟噶礼打官司打得火热的张伯行,此人清廉,但是满汉相争,明知道噶礼人品不咋地,还是要先把张伯行给冷一段时间。
百废待兴,听起来夸张,却是新君面对的真实场景。
一样一样地来吧,胤礽挽起了袖子。在gān这些之前,他得先给自己找几个苦力打手:你们的高薪以后都是由我来发的,让你们gān点活不委屈你们!
老九,你拿了我老婆的钱,就要给我办事啊!
第239章 大家看看有话说
与允禟见了一面之后,淑嘉便埋头准备出席自己的生日。她的生日自有内务府cao办,这回倒不用自己去张罗了。至于宴客等事,能让她出面招待的也就是太皇太后与诸太妃、太嫔而已。福晋们见她,也不再是纯粹的“妯娌”了。
生日是个喜日子了,无奈大家还都在孝期里,淑嘉除了吉服等标准制服,便服也不能着大红等颜色,只拣月白、石青等色,妆是一向都不浓的。此外还要检查一下自家女儿们的着装,又要命儿子们不可得意忘形。
好在这一串子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并不用过于cao心——她现在的一大任务就是与新被“抢”来的女儿联络感qíng。
几个格格年纪都不小了,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允祉之女也十一了,都已经很能懂些事qíng,也很记事了。比如雍王府的格格,放到宫外绝对是出嫁的年纪了,你要说再把她养得跟你有多亲近,那也不太现实。如果跟你亲近了,你又要嘀咕:这孩子怎么不认亲爹妈呢?
淑嘉也就是与她们保持着“正常的”、“客气的”母女关系。关心一下生活,然后检查一下功课。在淑嘉看来,会一点女红、读一读书认一认字是非常重要的,最好还会弹个琴、画个画什么的。
不用胤礽特别通知,她也知道这些女儿将来是要抚蒙古的。离家甚远,如果再一点娱乐活动不给自己找,岂不是个闷死的货?淑嘉对这些女儿们狠抓的一项功课就是蒙语,第一,跟太皇太后jiāo流用得着,第二,将来出嫁用得着。
当然,真正摆到台面上说出来的只有第一条:“技多不压身,尤其是这种眼下就用得着的本事。千秋节后,你们就把这一样练起来。太皇太后xingqíng平和又爱护晚辈,多跟她老人家说说话,对你们不坏。”
格格们也都不傻,这尤其是三个大一点的,得宠侧室所出,后院儿里的事儿也都知道一点,磨练出来倒也颇为灵醒。就是四格格,也很快明白过来:“谨遵、额娘、教诲。”
这就是目前比较尴尬的一件事qíng了,几个格格眼下年纪已经不小了,乍一改口叫“额娘”还真是叫不出来。淑嘉又不能说:你们不是我亲生的,叫不叫都无所谓,反正最后还是会给你们公主的封号。
只有装成没听见她们语气间的停顿:“平日里娘儿几个说话很不用这样拘板,不在其表,而在其里。把我的话记住了,比什么都qiáng。”
几个格格又一齐起身应喏,倒没再多说什么“谨尊”。
淑嘉道:“别以为是样差使,兆祥所就在宁寿宫后头,比坤宁宫可近着呢,设若你们有什么急事,那里可比我这儿方便。”
格格们互看一眼,齐声应是。
淑嘉见她们表现得倒也都中规中矩,也是安心,别的不好说,生活上多照顾一点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晚间与胤礽说起这个,胤礽皱了一下眉毛:“总要改过口来的。”
“这是自然,我不过在你面前唠叨两句,她们离府的日子尚浅,得慢慢训着呢。”
胤礽忽然笑了:“咱们打个赌罢。”
淑嘉奇道:“赌什么?”
“就赌她们什么时候能全掰过来!”
淑嘉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