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建府,对于现在的胤礽来说,还真是小事一桩。弘昱对他而言,其作秀的成份远远大于真实感qíng。出行也带着弘昱,在蒙古诸王面前展示一下,也是显得新帝之宽容大度。
在与荣宪的额驸jiāo谈的时候顺口说一句:“如今皇室枝繁叶茂,小儿辈也要成家立业了。不特太子即将大婚、两位公主要下嫁,”一指弘晟,“我的侄子也已成婚,”又指弘昱,“他的府邸也建好了,回去就给他办喜事。”
也博了很多赞誉啊。
允禩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又把他请求奉养良太嫔的折子再看了一回。思前想后,还是递了上去。这时间也是掐算好了的,要是弘昱请求奉请祖母的折子刚递上去,他就来这么一出,倒像是在赶人了。
等到胤礽同意了弘昱的请求,弘昱的府邸又建好了,他再上折子,这样显得好看得多了。
胤礽也顺势批准了他的折子,还添了一句:“太嫔生日在宫中过吧,正好也热闹热闹,正好省了太妃们置办饯别酒了。”
允禩瞋目,他都计划好了,把亲妈接到家里来,好好给老人家办一场热闹的生日宴,让她坐上女主人的位置,酬其一世辛劳。可胤礽说了,他也只好捏着鼻子应了,心里便把自家生日宴的日子又推迟了一日,即使不在正日子,也要办!
第263章 两处战争准备忙
今年是闰年,闰五月,是以圣驾抵达糙原之时还在五月里。淑嘉再次来到糙原之上,与往年心qíng又是不同。不但是她,连周围的人之间的互动,也是变了个样儿。
官场jiāo际,不外是人qíng冷暖。先帝在时你得势,大家就奉承你;新皇登基,我高升,你也不能当没看见。这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个例子就是鄂伦岱了。康熙优容母家,老鄂当年那叫一个qiáng横,到了现在,也难以生出风làng来了。
胤礽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佟家,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佟氏与东宫不亲近,他也绝不低头向这家人家弯腰,周围的人与佟家搭上关系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极限了。隆科多又闯一大祸,胤礽这回能把鄂伦岱带出来已经算是他大方了。这也是为了展示其新君仁慈的一面。
鄂伦岱呢,脾气也没改太多,但是行事明显低调了许多。心里有事是一个方面,没人奉承了也是一大原因。放在当年,他要闹事儿,周围没人敢拦,他还做过御前侍卫、领侍卫大大臣等职,惹祸从来不嫌小。眼下qíng势一变,他要醉酒由着他,再想趁着酒劲儿拉几个人跟他玩摔跤,那就没人响应了,纵使有,也会被其他人拦下。
庆德为人圆滑倒也抽空来看他,两人喝一点小酒,听鄂伦岱发一通牢骚。鄂伦岱还是骂他家亲戚居多,堂兄弟隆科多与亲弟弟法海是他骂得最多的。今天一开始也是这样,架上的烤羊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人小酒斟上,吱溜两口。
鄂伦岱东拉西扯骂了一通,庆德也不以为意,只说:“老鄂,你少喝点儿,明儿会猎,仔细手抖。”
鄂伦岱颊上已经泛红,摆摆手:“不碍的,这是吃饭的本事,忘不了。”
庆德不再言语,却听鄂伦岱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要打仗了?”
我擦!他怎么知道的?庆德的眼珠子瞪得浑圆:“老鄂,这话可不能乱说!”
“切~谁还看不出来么?”鄂伦岱真不傻,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他打的是另一个主意:立点军功,不能说翻身吧,至少……给家族复兴打下一点伏笔。他虽然现在不当什么差使了,但是承恩公的爵位还在身上,家中还领着几个佐领,上下活动一下,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庆德心里已经惊得不能再惊了,鄂伦岱都能看出来的事儿,那朝廷的动向……还有几个人看不出来?朝野上下有人看出来并没有什么,但是西边儿的策妄阿喇布坦,他看出来了没有?
庆德颇预机密,至少火器营的这一块儿他是知道的,准备得并不很充份。火铳戴老先生还在研究改进,暂时还没有出新成果。老先生跟定装弹药、后膛枪死磕上了。研究开始这东西,不是说你有一个思路下面就一帆风顺了的,你有创意固然是打开了一片新天地,但是上帝创造世界还要花六天时间,有了天地还要制造万物呢。
火pào倒是有了,但是在一心想gān出点儿业绩来的庆德眼里,他手下的兵对于火pào的使用极不熟练!pào兵即使不具体初步的计算能力,至少也要有经验,pào身与地面夹角是多大的时候打得最远、打一百步外的距离pào身要怎么摆能够差不多打中目标、隔多长时间打一pào既能保证she速也能防止pào身过热等等等等,如果你没有数学知识作支撑,那就要凭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