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不好了,你的人都死光了。”邪尊不断的扰乱视听。
顾苏白果然分神,根本难以集中注意力,一面忧愁着如何捉住乾帝,一面焦急着如何能在顾南成手中脱险。
顾南成的手下下起杀招,一刀重重的砍在了顾苏白的肩上,只觉得无比解气,随后一刀捅进了他的腰腹,却还不肯罢休,知道顾苏白几乎站立不住,顾南成却是一刀cha在了他的两腿中间。
瞬间,宫中便传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嚎叫“啊!”
“如今,你只能被人压在身下,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把别人压在身下,你放心,本世子慷慨的很,一定让你每日享受个够。”顾南成蹲在了顾苏白的身旁,看着那苍白的脸色,却仍然觉得不解恨,竟然敢追杀他的灵儿,竟然敢侮rǔ他的灵儿,他不会放过他的!
“去,扔到栅栏里,每天找三十头公牛伺候他!”顾南成幽幽的话语,落在了众人耳中,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无比清醒,亏了自己从未与世子为敌,否则今日怕是要落个鞭尸扒皮的下场吧!
哀嚎不绝于耳,少了首领的叛军不堪一击,可是顾南成看着眼前这溃不成军的所谓叛军,深深的皱了皱眉头,似乎事qíng没有那么简单。
尽管如此,战役还是很快就结束了,皇宫之中瞬间被肃清,没有一丝值得质疑,所谓的bī宫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带来的后果不过就是皇宫之中再次染就鲜血罢了。
沐王世子的父亲也就是沐王,本是提前就防备了岳王府,自然,防备的是他这个岳王世子,只可惜,顾南成早就在岳王府中设了埋伏,沐王一行人怕是要有去无回,而沐王的另一个儿子,则是在京都城门外,引兵相待,企图进入帝都,成为绝对的兵权保障,可却是被叶暮成的人生生拖住,根本无济于事。
邪尊亲眼目睹了这次过程的全部胜利,顾南成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绝对的qiáng权和实力面前,一切yīn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是啊,纵然是顾苏白背信弃义,把手伸向宫中,甚至是用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部署了自以为不错的妙计,可是终究溃不成军。
顾南成只身进入乾帝的寝宫,王公公守在门前,见到顾南成后开口道“世子,您总算来了,陛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顾南成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推门而入,屋内,龙诞香散发着香气,明huáng色的寝宫昭示着这是帝王的居所,乾帝正躺在龙chuáng上,面色呈现出一种灰白,似乎大限将至。
顾南成走到chuáng边,审视的看着这个老人,乾帝似乎有所察觉,睁开了双眼,开口道“你来了。”
顾南成目光冰冷,缓缓开口道“你算计我!”
乾帝坐起了身,咳嗽了两声,继而开口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原来,这场所谓的bī宫,不过是乾帝设计的一出戏罢了,倒不是顾苏白没有罪,而是乾帝dòng察了先机,发觉了沐王府有着叛变的意味,心中不由得讽刺,自己这几个儿子都巴不得自己早早死掉,好让出位置。
可是乾帝一生戎马,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所谓的bī宫不过是一手纵容的结果,乾帝故意被困宫中,让大臣向顾南成求救,顾南成一举歼灭了叛徒,自然会在百姓中获得一阵欢呼。
乾帝要的就是顺水推舟的把顾南成推上这个位置,而所谓的在皇宫中间那层叛变到顾苏白旗下的人,根本也不是叛徒,不过是乾帝提前安置好的棋子,其中不乏叛变之人,只不过少之又少,不少人是真真正正忠于乾帝的人,而这场不要命的殊死搏斗,不过是为了配合乾帝的一出戏。
终究是一代帝王,cao控起人命来毫不手软,纵然那些人忠心为他又如何,每一代皇者的登基之路都注定了要由鲜血祭奠,尸体铺路,他们不过是他为他准备的踏脚石而已!
乾帝这番出手,也算是在几乎大限之际再次对朝中进行了一次大扫dàng,所有参与叛乱的人都会受到格外严厉的惩处,这会让每一代人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位皇帝,即便是死,也不容你忽视他的权威,在之后的数百年,几代皇帝中,每每都是提起乾帝而充满敬畏。
乾帝用血的事实告诉了所有大臣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他一天没死,整个大乾就是他说的算,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出现背叛他的心迹。
顾南成冷笑,他就说皇宫中的形势错综复杂,顾苏白怎么能够做到完全控制第二层包围圈,这实在是太蹊跷了,结果原来是乾帝的纵容,只是,他不明白,乾帝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