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梳子,风云轻嘴角抽了抽,慢悠悠的对着镜子自己梳了起来,一个朝月髻在她手上不出片刻的时间就一挥而就。转头看着桌子上昨夜解下来的发钗和玉步摇。
慢慢走过去,拿起来戴在发间,既然是好东西,没有不戴的道理,而且是白得的好东西,更没有拒之不理的道理。况且她可是丢了初吻呢!风云轻恨恨的想着,那只死狐狸,咒他嘴长脓疮。
想着梅如雪的嘴上长脓疮的样子,风云轻一扫气恼,顿时开心了起来。
一左一右,暖玉钗和玉步摇cha好,风云轻看着镜子中的人,她笑一下,那镜子中的人跟着笑一下,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蕾,美艳夺目。她蹙眉,那镜子中的人也跟着蹙眉,眉眼间淡淡的轻愁,淡淡的风qíng,当真是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怪不得梅如雪那狐狸说她长开了,果然是长开了!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脂粉盒,取出粉团,照着脸上一阵涂涂抹抹,顿时一张出水芙蓉的小脸转眼间被换成了一张厚厚脂粉铺盖的脸,几乎都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了。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啊!”风云轻对着镜子照了照,抬步走出了门。先抬头看了天一眼,今天的天气果然不错,很适合陪着某些人玩游戏。
风云轻抬步走出了门,一眼便看到在院中站立的张伯,眸中瞬间的闪过一抹幽光,既然她要接手风府,如今便拿他先开第一刀好了!
“七小姐!”在院中等了一早上的张伯一见风云轻出来,立马的迎了上来。
风云轻看着这老头往日炯炯有神的神色,今日似乎苍老了许多。大概是昨日晕过去的后遗症。这老头在风府gān了二三十年,也该jiāo权休息休息了。一张满是脂粉的小脸笑的chūn光灿烂,笑着给张伯打招呼:“张伯早上好啊!”
“咳咳……”张伯看着风云轻笑的灿烂的小脸,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立即道:“七小姐早上好!”
“嗯!张伯看起来气色不错,是不是昨天睡的挺好的?”风云轻抬步向着旁边的饭厅走去,她从昨天中午吃了两条蛇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了,都饿了。
“拖七小姐的福,老奴睡的挺好的。”张伯立即的跟在风云轻的身后,看着她慢悠悠的身影,咬着牙开口道。
哈,风云轻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转头看着张伯有些气闷的老脸:“不客气,您老人家岁数大了,有个风chuī糙动挺不住也不是你的错。”
“是,七小姐说的是……”张伯胡子顿时的翘了起来,然后又落下,老脸上挤出一抹笑:“七小姐,昨日您去了蓝王府,那……那蓝世子没有将您怎么样吧?”
“有啊!怎么没啊?”风云轻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张伯:“昨日我去的时候,正赶上蓝世子xing命垂危,幸好我那红莲赤练蛇的血送去的及时,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老脸上的汗立时的流了下来,张伯看了一眼手腕上被割了个口子,抬头看着风云轻紧张的道:“那蓝世子如今无碍了?”
“什么无碍了?听说还有七日的xing命,要是寻不到红莲赤练蛇和暖玉石。他就等着小命归西吧!”风云轻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道。
“那怎么办?是不是因为没有红莲赤练蛇入药的原因?”张伯脸上滚落的汗珠更多了,想着他可是喝了大半锅的蛇汤,早知道那是红莲赤练蛇的汤,打死他也不喝的。
“可不是么?就因为这个,致使他病qíng加重。”风云轻叹了口气,继续抬步向前走去:“哎!我哪里知道那两条蛇是给他治病用的啊,早知道就不炖了它们了,这下惹了麻烦了。蓝世子要是治不好的话,我们风府也完了。”
“那怎么办?红莲赤练蛇万千条难见其一,暖玉石更是世间少有。那岂不是……岂不是风府……”张伯老脸立时的垮了下来。
“可不是完了么?”说话间,风云轻已经走到了餐厅的门口,伸手撩开帘子,抬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早已经摆好了的饭菜。
几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看见老头一步三晃悠的走了进来,立即招手:“张伯,你也没吃吧!过来跟我一起吃吧!”
“七小姐,我还哪有心qíng吃啊!”张伯摆摆手,老脸一脸的沮丧:“没想到老主子才走了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蓝世子要真是有个好歹,以我们风府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和蓝王府抗衡,那岂不是……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