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雨烬点点头,伸手扯过风云轻的外袍给她披在身上,转眼间就给她系上了纽扣:“路上小心!”
“好!”风云轻再不停留,足尖轻点,转眼间如一缕清风向着蓝王府飞去。
与蓝焰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风府。
香雪阁内,梅如雪和玟初正在下棋,两个人同时的抬头,远远地看到两道云雾的黑影融入夜色中,向着蓝王府而去。两双眸子微微的眯起。
“看来你说对了!”只是一眼,梅如雪回头,看了玟初一眼,淡淡的道。没有喜也没有悲。
玟初抿唇不语,执白子的手有些微的轻颤,但也只是片刻,便恢复平静清凉,白子落在棋盘的一角,声音清冷:“我说对了不是正好么?”
“的确。”梅如雪声音意味不明,手中的黑子揉捻着:“毕竟他和你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你确定你不去蓝王府?”
“不去!”玟初毫不犹豫。
梅如雪不再言语,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玟初又执起一子,二人你来我往的继续走着,似乎刚才短暂的cha曲没有出现一般。
但是两个人的棋招还是有了细微的变化,彰显着淡然的外表下不能平静的心,只因为那个匆忙跟随蓝焰去蓝王府的人儿,若是蓝笑倾真的有事儿,她该会伤心吧!
想起她会伤心,两个人的心底都掀起一丝痛楚和烦闷。
须臾,玟初伸手一推棋盘,坐着的身子站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梅如雪看着玟初的背影,也缓缓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如玉的指尖轻轻一抚,棋盘便散了,他静然的看着棋盘,半响对着身后一招手:“隐!”
身后的暗影一闪,无声无息的立在蓝笑倾的身后。一言不发。
“去蓝王府。”梅如雪淡淡的道。
身后的身影一闪,来也无声无息,去也无声无息,隐在雾里,只觉蓝王府方向的暗夜沉了沉。
梅如雪静静的坐在院中,伸手入怀,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握在手中,轻轻的揉捏着,半响,又放回了怀里。
风云轻的身法很快,本来就轻功天下第一,如今凤缘天下大成,虽然蓝焰比风云轻早走了一刻,但是两人几乎同时的到了蓝王府。
刚一进入海棠苑,风云轻敏感的发现满院的海棠花再不是以前娇艳yù滴,开的如火如荼的盛艳qíng形,而是繁华暗淡,枝叶耷拉下来,一点儿生气也无。
要不是先前云伴月说这只是他施展灵气维持的海棠常开不败,风云轻看到这样毫无生气即将枯萎的chūn色估计会不能自己的。
不理会怔愣的看着她的蓝焰,风云轻看着蓝笑倾的房间亮着,脚步还没站稳,便急急的向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直接的进了屋子。屋内被夜明珠光华照的亮如白昼。
蓝笑倾躺在chuáng上,一张如诗似画的容颜面色苍白没有半丝血色。嘴角有着淡淡的血迹,柯伯正站在chuáng边,手里端着一个盆子,风云轻看到盆子里面是鲜红的血。
“怎么回事儿?”风云轻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刮了进来,小脸惨白的看着蓝笑倾,目光定在柯伯手里一盆子血上。
从风云轻刚一进院子,蓝笑倾就知道了,此时见她神色焦急的进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微微一怔,苍白的脸色笑了一下:“没事儿!别担心。”
“七小姐!”柯伯给风云轻躬身见礼。
“没事儿怎么会这样?这一盆子血……”风云轻转头看着蓝笑倾,显然是不信。
柯伯刚要说话,蓝笑倾点头示意柯伯走下去,声音微微沙哑:“去请御医,一切都按照先前的部署照做!”
“是!”柯伯身子一颤,应了一声,端着盆子走了下去。
风云轻转头看着蓝笑倾,伸手扯过他的手,搭上了他的脉,面色再次白了一分:“怎么会这样?你的身体如今不应该这样才对?”
“你先坐下,还有时间,我们慢慢说!”蓝笑倾顺势的拉过风云轻的手坐在他的身边,短短几日不见,就跟好久没有见到了一样,他贪恋的看着风云轻焦急惨白的小脸,觉得整个心都暖了下来:“你别慌,哪里有大限将至而没有前兆的?我只是做做前兆而已。如果要是身体真的没有病症,突然就身去,怕是无人能够信服。”
风云轻慌乱的心顿时的因了蓝笑倾的话止住了,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不对,再次的拉过蓝笑倾的手细细的给他把脉,然后眉头皱起:“你吃了什么?如今身体已经濒临枯竭?上次寒毒创伤的内腹虽未修复彻底,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明明可以坚持一年的,如今便是真的十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