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ú焉也在旁边低声道,“这女人应该是张妈。”
林采兮这才想起方才似乎没见到张妈,原来是躲在这里,幸好朱澈被老夫人留下,不然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了。
那边两人一阵悉悉索索,片刻功夫便双双离去。
林采兮暗自思讨,看来这个张妈很有些问题,他们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哪?那男人方才所指张妈办的那些事是否包括那十几两银子的账目呢?
jú焉见姨娘低头不语,知道姨娘又在想事qíng,也不多嘴,只默默地跟在姨娘身边缓缓走着,仔仔细细看着姨娘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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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银子的去处
083.银子的去处深秋的中午,慵懒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进院子里。携着丝丝清凉的风,落在脸上,仍带着些许暖意。
门外暖意融融,门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身穿灰衣的老婆子微耷着脑袋站在房内,她一只手紧紧攥住衣角,身上肥大的袍子也跟着微微抖动起来。
林采兮端坐于桌前,瞟一眼身形微抖的老婆子,沉声问道,“张妈,你知道我为什么唤你过来么?”
张妈衣角一抖,忙慌乱的摇摇头,遂又问道,“姨娘是不是要问孙少爷的事?”
“是要问孙少爷的事,那张妈知道,我要问的是孙少爷什么事么?”
张妈又是一阵猛摇头,低低道,“姨娘要问什么事,老奴都会如实禀报。”
“好,你能如实禀报那就好。”林采兮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轻声问道。“那张妈就来说说前几**同刘管事为孙少爷cao心的事。”
张妈霍然抬头,一对上林采兮投过来的目光,便又慌张的急忙低下去,断断续续道,“前几日,前几日……”她忽然想起刘管事说的话,‘不管谁问起这事,也不管怎么问,都只管说不知道。’遂正了正身子改口道,“姨娘问的事,老奴并不知晓,老奴也并未同刘管事一起为孙少爷cao心,老奴做的都是份内的事。”
林采兮低低叹了一声不再说话,房内气氛顿时沉闷凝滞起来,张妈心里更乱更慌,不时抬眼偷瞟一下林采兮,眼里尽是惧色。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张妈心里的紧张愈发厉害,衣衫抖得也愈发紧,但她仍旧闭着口不说话。
林采兮真是有点佩服张**勇气了,明明吓成这副模样,还硬是死撑着不说话,既然张妈不说,那她就只好挑明了,“张妈,既然你什么事都不知道,那也罢了。这事就让刘管事自己担着吧,少不了官家来查,到时候什么模样,谁也不好说了。”
一听见官家二字,张妈脸色倏然变得苍白,赵妈当日的qíng景还历历在目,她吓得嘴唇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林采兮朝她摆了摆手,“张妈,下去吧,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张妈却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姨娘,这事跟刘管事没有关系,是我,都是我,是我连累了她,她是为了帮我才私自用了园里的银子。如果您要报官,就把我抓去吧,千万不要连累了刘管事,她是个好人。”
张妈说出这番话已是将自己豁出去。刘管事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能让刘管事再背着偷主子银两的名声去坐大牢,反正他们一家现在已是走投无路了,狗儿的xing命恐怕也难保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林采兮看一眼张妈,柔声道,“张妈,起来说话吧。”
张妈半跪在地上猛烈地晃着脑袋,眼里的泪珠子哗啦啦掉在地上,喃喃哭道,“狗儿,狗儿,我的狗儿……”
林采兮问道,“张妈,狗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张妈一惊,头低的更很,道,“姨娘,原来您都知道了。”
前晚无意中听到张妈同王脚夫的对话,后来才知原来二人竟是夫妻,林采兮便生出一个想法,忙命jú焉暗中下去查查,原来张**小孙子狗儿生了怪病,就连止安城内最有威望的大夫都未查出是何种病,两人便为这孩子cao碎了心,前段时间,他们听说从山上下来一位大仙,包治百病。便带着狗儿去求医,据说这次看病花去王脚夫十五两银子。
林采兮将整件事前前后后一连,便已心知肚明,刘管事为了帮张妈便趁主子不在私自挪用了园里的钱,而王脚夫那晚所指或许不单单是这一件事,张妈在老夫人那边可能也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