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澈转过身走到狗儿跟前,牵起狗儿的手举起来,“以后咱们三个就是好朋友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三只手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击掌声。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三人在房里玩了大半天,朱哲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朱府,第二天朱澈眼上的青紫依然很严重,但仍坚持要去族堂,林采兮拗不过他,只好准他接着去族堂念书,这次老夫人却没再多说什么话。
方耶语来朱府的消息很快传到姨奶奶耳里,她已跪过三天,两条腿都有些红肿,膝上已渗出淡淡血丝,虽涂上药膏,仍是火辣辣的生疼。
“姨奶奶,老夫人也太狠心了,怎么说您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万不该如此对您。”袁妈心疼的看着姨奶奶的双膝,她从姨奶奶进门便一直留在静心园里伺候姨奶奶,心思自然全都向着自己的主子。
姨奶奶脸色稍显苍白,面色更是疲倦,但她眼里的怒光却遮挡不住。袁**话更为她心头的那把火添了几把柴,燃的更旺了,她不过是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偏房,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是为了儿子好,老夫人居然下手如此重,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这几日跪在思过堂里,日日同唐依儿朝夕相处,她更是觉得唐依儿万般好百般qiáng,更是认为自己为儿子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姨奶奶攥紧拳头握在手心里,狠狠的说了句,“这个气我不会白白受了。”
说过之后她又开始担心起方耶语来,不知她来府里,方耶茹会跟她说些什么,而方耶语回去后又会跟方家老爷夫人说什么话儿,倘若方家闹将起来,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她想了想便道,“请三夫人到我房里来。”
袁妈出去一会便回来了,面露难色,“姨奶奶,三夫人说身上难受,着了凉,怕传给姨奶奶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过两日再来给您请安。”
姨奶奶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下意识里她觉得方耶茹是故意这么做的,定是方耶语给她出了什么主意,不然以耶茹的xing子怎会忤逆她的意思?“袁妈,你悄悄的去跟三夫人园里的丫头婆子聊聊天,看看方耶语来府里都给三夫人说了些什么。”
袁妈应了一声又接着出去了,姨奶奶开始有些心神不安,总感觉什么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却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躺在chuáng上微微闭目,或许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林采兮依旧在小书房里奋战,第一本漫画让朱梓峻抢占去了,她只好再画一本,不过这一本她却是以一休为主题,先将她脑子里记得跟一休有关的故事都写下来,又加入一些别的新qíng节,然后再构思图片,每天里只要一有时间便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直到自己满意了才算为止。
写了整整一个上午,有些累了,她放下手里的笔,又扫几眼桌上的图画,画上画的是一休,她把一休的衣服换成了古装,样式跟朱澈的衣服有几分相像,再去看画上一休的模样,倒像是朱澈的缩小版了。
林采兮满意的笑了笑,伸展胳膊长长的吸了口气,总算是找到一些感觉了,她从桌后迈着小步子走出来,又舒展着胳膊走出房门去。
冬日的院子里有些单调,花花糙糙都剩下光秃秃的枝条,花园里倒还有些冬日的花,此时也有些恹恹的,似乎有些厌倦现在的日子,墙下有几颗梅树,却还不到开花的时候。
林采兮远远看见jú焉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便顺着小院子悄悄走出园门,出了园门,绕着东边的小径走上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是一个小亭子,依着一座人工假山。
林采兮便穿过长廊走进小亭里,想在小亭里稍坐片刻,刚坐在石凳上,屁股下便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她忙又站起身,暗笑自己傻瓜。大冬天的,还有谁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她转过身子想沿着原路返回去,忽然听到假山后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三夫人最近专心刺绣哪,绣了很多小帕子。”
接着便是有些苍老的声音,“三夫人真是心灵手巧,人长的漂亮,心底也善良,真是样样儿的好。”
林采兮听说这个声音是伺候在姨奶奶身边的袁妈。
小丫头赞同的道,“是啊,三夫人的xing子才好,从来不打骂园里的人。”
袁妈又笑着道,“方家的小姐真是个顶个的漂亮,你看方二小姐似乎比三夫人更俊俏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