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兮抿着嘴嘻嘻笑起来,“耶语,其实你不了解梓沫,他为人倒也豪慡,只是平日里喜欢说笑而已。”
方耶语哼了一声,“采兮姐姐,就你心地善良才会相信他,我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采兮笑着打断她的话,“好好好,咱们就不说这个坏东西了,你倒说说来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给你贺喜了,姐姐说这是一件大事,一定要来贺贺,她又不方便来,便打发我来了,还让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来。”方耶语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锁来,“喏,这是姐姐特意给他做的长命锁。”目光在林采兮肚子上扫一圈,“姐姐说这个要外人送的带在身上才最好。”
林采兮笑着接过那把金锁,“耶语,你回去代我好好谢谢耶茹,改日我再去看她。”
“采兮姐姐,你怎么不谢我?是不是嫌我没准备礼物来着?”
“你说是便是,谁能说过你那张小嘴?”
方耶语笑盈盈道,“我的礼物要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出来,反正总归是有的,时间长短而已。”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林采兮留了方耶语在园里吃饭,用过饭才将她亲自送到门口,走过那条长廊时,方耶语还在愤愤不平的念叨朱梓沫的可恶之处。
冬日里的寒冷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前一日还是暖意洋洋的太阳光,到了第二日便又是狂风大作,门窗都被chuī的咯吱作响,林采兮闷在屋里,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心头有些焦躁,不时的抬头朝外看看,其实只是朝紧闭的窗口看看,看的次数多了,jú焉便忍不住问道,“姨娘,您是不是在担心二少爷?”
林采兮皱下眉,“大冷的天,风这么大,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回家里暖和暖和。”
jú焉笑着道,“姨娘放心好了,二少爷出去的时候身上穿的厚着呢,我还让跳豆拿了件貂皮外衣给二少爷准备着,准冻不着他。”
林采兮瞧一眼jú焉,心里一动,顺口问道,“jú焉,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jú焉奇怪的看一眼林采兮,“姨娘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林采兮又接着问道,“跳豆多大了?”
jú焉立时便红了半边脸,低着头喏喏道,“十八了。”
林采兮哦了一声,又道,“都不小了。”
jú焉脸色一变,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哭音道,“姨娘,您是不是要将我配出去啊?”
林采兮吓得身子往后一退,嗔道,“你做什么这么激动,吓我一跳,你快站起来,好端端的跪下做什么?”
jú焉却跪着不肯站起来,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姨娘,我不起来,求求您不要把我送出去,我生是朱府的人死也是朱府的人,我要伺候您一辈子。”
林采兮好笑的道,“谁说要把你送出去了?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怎会说把你送走就送走了,你这小丫头心思真多,我才问了问你年纪,你就多出这些心来,看来我以后不能多问你话了。”
jú焉抬起袖子擦了擦腮边的泪,不好意思的又问道,“姨娘,你真的不是要把我送出去吗?”
“傻丫头,我把你送出去了,到哪里再找一心一意伺候我的人去?还不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
jú焉这才破涕为笑,缓缓站起身,低着头问,“姨娘,那您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些来?”
林采兮盯着她笑道,“我是看你年纪不小了,跳豆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把你们的事办一办了。”
jú焉羞得满面通红,扭捏的道,“姨娘又取消我们,我们没有事要办。”
“你没事要办,那我可给跳豆再找一个把事办了。”林采兮故意吓唬道。
jú焉果然慌着抬头叫道,“姨娘……”
“jú焉,跳豆你们家里还有什么人么?还要不要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jú焉眼圈儿微红,低声道,“姨娘,我跟跳豆都是没有爹娘的人,也不知道爹娘在哪里还有没有,在这个世上,在我们心里,就只有您跟二少爷两个亲人了,朱府就是我们的家。”
林采兮心里一酸,眼圈也跟着红起来,叹了口气,“都是苦命的人,既是如此,你们的事就由二少爷做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