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孩子最少时间也是最短的便是二小家的麻子家的还有另外一个被称作王五媳妇的女人,她们的孩子都刚出生不久,怀里的奶水也很充足。
林采兮先是看了看麻子家的,怀里的一对大团子很是壮大,衣衫上似乎已经被湿透了,但看到她一张脸时,心下便有些汗然,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每日里对着这么一张脸,再去看二小家的,她那一对大团物也很壮观,令人一眼便觉得里头肯定很有内容,模样儿生的还可以,但她眉角似乎总是闪着几束亮光,而这些亮光令林采兮感到有些不舒服,似乎这束束亮光里隐藏的都是yīn谋。
再去看王五媳妇的时候,林采兮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可选的主,她一直微低着头,答话也是老老实实,只说简短的几个字,似乎并不多话,模样儿倒也是老实忠厚的,身上那一对颤巍巍的大团物甚至比麻子家的二小家的还要大一些。
林采兮这么想的时候,视线不由得在王五媳妇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但她并不想这么快就确定下来,毕竟喂养婴儿是头等的大事,可不能马虎。
林采兮活动下身子,目光又在屋里头转了几圈,缓缓道,“这几位大嫂,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偏好的?你们都说来听听,咱们也好让厨房里准备准备,今儿个你们就留下用饭吧。jú焉,你拿张纸记一下,等会儿让厨房里做去。”
jú焉拿了纸笔挨个儿的问,起初大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别人有实实在在提出来的,便也不再顾忌了,gān脆儿把自己想吃的都报了个遍。
她们报名字的时候林采兮一直听着,微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她面上的表qíng,但她的脑子却在飞快旋转着,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她们说的吃食上,哪一个爱吃素食的,哪一个爱吃甜食的,哪一个又爱吃ròu类的,哪一个有许多忌讳的,哪一个又是不忌口的,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众媳妇们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奶水再多,如果不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也是白搭,自个儿身体里没有营养,奶水又能有多少营养来着?所以她要求奶妈是不忌口的,只要对奶水有好处就要完全吃下去的,这一点尤其重要,她可不想自家孩子吃的奶水都是泔水一样的不良物。
记完这些后,林采兮忽然咦了一声猛的站起身,吃惊的问道,“什么味道?哪个身上还带着尿骚味来的?”
众人的目光登时便全都落在麻子家的身上,她一时间也炯的说不出话来,低着头两只手使劲拧着衣角,一句话儿也不敢说。
林采兮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佯装不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你们家里都是有孩子的,但一旦做了朱府的奶妈,你们也是不能回去的了,而谁若身上还带着尿味,说明这个并不是个gān净的主儿,咱们怎么敢用你?”
麻子家的立时便泄了气,对做朱府奶妈一事再也不敢多做奢望,却并未想到怪罪于那抱着孩子的小媳妇,只是喃喃的道,“我,我,姨娘还是不要选我了。”
林采兮望向她,轻声问道,“原来是你身上的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是带着一身尿骚味被老夫人选出来的么?”
麻子家的微微一愣,刚想说出方才在园子里的事,目光却又瞟向jú焉,想起那小媳妇原是偷着跑进院子里来的,jú焉也是偷偷做了隐瞒的,现在她若说穿了,岂不是害了两人?遂咬咬牙道,“姨娘还是不要选我了。”
林采兮转过头在所有人身上扫了几圈,厉声问道,“你们又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
麻子媳妇顿时感到机会来了,她以为林采兮这是在试探她们的忠诚度呢,她稍稍稳定了下心神,朝前走了一步禀道,“禀告姨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麻子家的不敢说是怕您怪罪于她,其实她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方才咱们在园子里等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小媳妇,怀里抱着个孩子,差点就跪在地上央求咱们给她孩子喂一口奶,麻子家的心善,便上前喂了喂那孩子,谁知那孩子竟然尿了她一身。那小媳妇是偷着跑到园子来的,jú焉姑娘原也不知道的,见她进来,给了她一顿训,念着她怀里的孩子才饶她这一次。jú焉姑娘定然也是怕姨娘生气,所以并未提起。姨娘,你万万不要生气,您保重身子要紧。”
这一番话,她原以为说的天衣无fèng,忠心也表了,该说的也说了,她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的口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