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ú焉又被羞的又气又急,差点又哭了起来,幸好旁边一婆子正色道,“jú焉,吉时快到了,你还不快拜别姨娘,莫要错过了吉时。”
jú焉这才规规矩矩的给林采兮磕了几个头,喜婆子又在一旁说了几句女儿出嫁时的吉祥话,林采兮将大红盖头亲手盖在她头上。
礼毕,喜婆子将jú焉带回房去静等着跳豆前来迎娶,林采兮在小厅里稍稍愣神了会,才回房换了件大红衫子,扶着香秀的手出了园子。
穿过长廊绕过花园,又拐了几条小径,终于来到朱府唯一的后门,林采兮便觉得有些气喘,一手不自觉的悄悄抚在肚子上,香秀忙问道,“姨娘,您觉得怎么样?您该坐软轿过来,万一累着了……”
林采兮面色微红,轻喘着笑道,“孕妇才该多走走,没事儿,咱们稍歇下再走。”
香秀忙在一旁找块gān净的石头,将手上早就准备软垫放上,扶着姨娘坐过去,温声道,“姨娘,莫要急,还有些时间。他们还要先去拜拜老夫人呢。”
林采兮点点头,歇息片刻便出了后门,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张妈说的那小院子,院门口站着几个人,一看到她走过来全都上来请安,院门口贴着大红喜对联,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此时还有几家邻居不时朝这边观望呢。
林采兮抬手吩咐道,“等会儿将左邻右舍的都请过来热闹热闹。”
这等好事,自有人欢快领了去跑腿。
院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宽敞,收拾的gān净喜庆,几间大房子也都收拾的gān净妥帖,屋里一应用品全都齐全,林采兮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采兮坐在正对大门的堂屋里,这屋子已被jīng心收拾为拜堂的小厅子,朱正从外头进来,“姨娘,都准备好了,前院摆了十五桌,是男席,后院摆了十桌,是女席,咱们府里头的,上至老夫人,下至小丫鬟们,都发了请柬。”
林采兮甚是满意,笑了笑,“朱管家,这些事劳烦你了,等过后去峻园的小账房里领赏。”
朱正反倒有些不自然,躬身道,“姨娘说笑了,这都是应该做的,这赏赐我断然不会要的,不光是我,就连这外头里里外外忙着的人,谁都不会要姨娘的赏赐,姨娘,这满院子的酒席都是您自己掏钱准备的,就连这院子……姨娘,凭着您对咱们下人的这份心,咱们都心服口服。”朱正口里说着,早在心里对林采兮竖起了大拇指,这些时日,府里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分明看得清楚,对林采兮更是多了几分敬佩,平日里他不多言语,却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林采兮知他说的不是客套话,却也不想矫qíng的多说什么,遂笑了笑,只道,“朱管家,谢谢你们。”
吉时未到,整个小院里就热闹起来,府里除了正在当差的几乎全都来了,几家的主子也都来了,朱梓夏携着孔白薇,宁家姐妹带着园里的丫头,朱梓源也被小丫鬟带过来了,前来观望的左邻右舍倒也不少。
老夫人自然不会来,一来身份所限,二来她自知来了丫头婆子小厮们反倒拘谨起来,不如呆在园子里落得清静。
吉时到时,穿着一身喜服的跳豆牵着jú焉的手走进小厅子,朱正站在一旁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拜堂。”
一拜高堂,二拜爹娘,拜的自然是林采兮。
三拜过后,朱正再喊,“新郎揭下红头盖,夫妻永恩爱。”
跳豆笑嘻嘻的伸手掀开jú焉头上的红盖头,乍一看到jú焉娇艳如花的面庞,竟有些失神,众人一阵哄笑,他才不好意思的将目光别开。
jú焉更是羞涩,耳根子都红的通透,头一直低着,只敢看自己落在地上的裙角,任由旁边的人吵闹取消。
林采兮看着欢喜,便在一旁笑嘻嘻的兀自喊道,“还不快送夫妻入dòng房,新人都快等不及了。”
堂内又是一阵哄笑,立时便有人上前来将两人推搡着送入后院的dòng房,进了房自然又是一阵吵闹。
众人都退出后,jú焉这才有时间抬头看看自己的喜房,细细瞧去,却觉得奇怪,这房子似乎不是朱府的地方?正在疑惑时,香秀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都告之,jú焉又是一阵感动,自是泪水涟涟,心底却也涌上阵阵幸福与温暖,更是发誓一辈子都忠心于自家主子。
闹房过后,朱正传达林采兮的指示,但凡前来的部分尊贵大小,全都可坐在桌上吃酒玩乐,只一会前院后院的便都热闹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