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警告,邪皇费尽心思,最终永远不会如愿,他以为轩辕澈一死,他就会如愿,就能囚禁她一辈子吗?
笑话,她茉歌又岂会是这种无能之辈,若是不能保全轩辕澈,她宁愿和他一起共赴huáng泉,什么爱qíng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在她心中,没有轩辕澈,活着还不如死了。
如果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没了灵魂,只有躯壳,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以轩辕澈的命,换来的她的生存,她qíng何以堪?
她这么心心念念,为的又是什么,不仅没有找到解开千年锁魂的办法,而且还会使轩辕澈丧命,魂飞魄散,在这个三界中消失,那为什么她要来这个时空走一遭,只是为了让他们的路走得更曲折,只是为了彻底了解他们纠缠千年的姻缘吗?
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哪个地方弄错了。
茉歌心中着急了起来,邪皇越是笃定的态度,越是让她觉得度秒如年。
这个棋局中,似乎他已经十拿九稳了。
“如果朕没有抓到倾qíng公主,或许还会受你威胁,可她在朕手里,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要是你死了,那么朕要她何用,gān脆送她去huáng泉,让你们一家团聚。而这个过程,朕就不保证,要如何让她断气了,朕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怎么?也不在乎吗?”邪皇的声音,像是毒蛇吐出的蛇信子,幽冷森然,骇然地威胁着她。恶意的笑声,如银针,刺入茉歌的心脏。
为人父母者,子女的生死,又怎么会不在乎?
茉歌的眼眸,如淬了毒液般,怨恨地瞪着城墙上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火光在修罗门前,灼灼燃烧,如绝望的人,看不见明天,拼命地燃烧今夜的辉煌,炽热的温度中,诡异地夹了一丝冰冷。
秋风肃杀,疯狂呼啸,席卷着天地间所有的颜色。
城墙上的黑甲兵,城墙下的铁甲军,幽冷的冷箭支支对准他们,个个目光敏捷如灵豹,爆发出深沉的杀气。
邪皇只要一声令下,他们所有人都要被she成刺猬,葬身于此。
轩辕澈的手,依旧温暖如昔,紧紧地握着她,平常能给她撑起一片天地的手,能拂去她所有委屈和不安的手,这一次,再也没有让她感到安心。
那坚决透过手心,传递的竟然是一股浓厚的绝望。
茉歌感到一股悲哀,难道所有的命运,都无法改变吗?
她的介入,真的会让他魂飞魄散吗?
不,不会的,她决不允许。
“想要朕的命,很简单,只要你放了在场所有人,还有朕的女儿,朕就如你所愿,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轩辕澈温淡的声音,无论何时,都有一种掷地有声的凝重。即使他长得的确不怎么威严,可他的一言一行,都有无法忽视的威严。
邪皇一笑,很慡快地答应,“自然可以!”
茉歌尖叫,“不行!”
撕裂的声音传送着她的惊骇还有绝望,凄厉异常,一把松开轩辕澈的手,上前两步,“我怎么相信,你会遵守诺言,你和凤阳一样,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说话和放屁一样,谁会相信你?”
邪皇脸色一沉,冷眸无温,“事到如今,你不信也得信,否则,朕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会万箭穿心,选择权,并不在你们手中,而是朕做主!”
修罗门前的火光闪耀,映红了茉歌的眸子,这片空地上,秋风呼啸着她疯狂的绝望,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之感,让她的心如浸在冰水中。
恨意一点一滴地堆积,那四个大火盆中,火柴猛烈地燃烧,霹雳作响,清晰的声音在夜空中,一点一滴地折磨着她的心。
似乎这火花,慢慢地bī近她最心爱的人,她无力守护着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她的爱人,她的女儿,她谁都保护不了。
妖红的眼睛,染上了一层红光,魅惑,妖冶。
她重回轩辕澈身边,果断地下命令,“只要有我在这里,他绝对不敢下杀手,我是他的梦,在没有圆梦之前,绝不会让我死,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方能有一线生机。”
“为何如此肯定?”轩辕澈蹙眉,问道。
他们的声音很低,城墙上的邪皇并未听到。
卫明寒也略微奇异,“絮儿,为何要这么说,邪皇他视皇上为今生劲敌,yù处之而后快,怎么会因为你而放弃?”
茉歌被问得哑口无言,又不能说,邪皇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把这个秘密公布于众,而她,却是担心,轩辕澈知道了,会牺牲自己来保全她。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心思一向细腻的轩辕澈很快就抓住一点,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