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率年年升高的今天,生活是如此迥异的两个人,他们还没结婚,钟家人就先认为他们会离婚。
想当然,对茉歌的态度,也是不待见的。或许他们正想着,钟大少是不是心血来cháo,贪图新鲜,并不是怎么认真,玩一玩灰姑娘。本来他就是出头鸟,被打是应该的,人家拿他来娱乐,那更是应该的。
相比而言,大家对玛丽的态度就很亲切了。这位的气势做当家主母怎么也比茉歌qiáng。
“爷爷!”钟澈和茉歌走了过去,老爷子正和玛丽聊得正欢,一脸的笑容,严肃霸气的老爷子偶尔发出一串慡朗的笑容。
见钟澈和茉歌过来,乐呵呵地拉着招手,道:“小澈,玛丽刚刚和爷爷说你小时候和老伍德打对垒的事,听着真亲切,这一晃都二十年了,真看不出来,小时候你胆子那么大,不愧是我钟家的子孙。”
钟澈淡淡地瞥了玛丽一眼,笑道:“爷爷,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qíng了,我都不大记得了,你还提它gān什么?”
“说什么话,你从小就不在爷爷身边,都不知道爷爷多遗憾,被老伍德占便宜了!”
钟澈一笑,淡淡地向玛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茉歌这才向老爷子问安,这花园中,好多道眼光都she向这边来,看得人很不舒服,不过茉歌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快的表qíng来,淡淡的笑着,“老爷子,比起那天见面,您今天jīng神好多了!”
红光满面,真料不到不久前是一xing命垂危的老人。
“人逢喜事jīng神慡,好友之女远道来访,我高兴着呢。”
宴会开始,会场是一阵音乐声悠扬而起,老爷子发话,说道:“小澈,玛丽小姐远道而来,和你又从小一块长大,今天的宴会你是主人,你和玛丽开舞吧!”
老爷子的话说得轻,确实很坚定,一点也不含糊,容不得人反驳。
玛丽一听这话,眼中掩不住的得意,艳丽的脸颊红扑扑的,笑得很是甜蜜。
茉歌一脸无波无làng,钟澈更是没什么表qíng,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淡淡地瞥了一眼玛丽,伸出手来,摆出一个绅士之礼,“玛丽小姐,请!”
玛丽快乐得像只蝴蝶,艳丽的长裙随着舞步摇曳,霎是好看,和钟澈一身笔直的西装相辉映,很是般配,让人嫉妒的一对璧人。
茉歌仅仅是扫了一眼,淡淡地朝老爷子一笑,走到一旁,拿起一杯红酒,淡淡地啜了一口,口感真不错。
此时舞池中很热闹,有不少对在翩翩起舞,钟澈和玛丽这对是最惹眼的。
钟婷婷小步过来,嘟着嘴巴,“老爷子好偏心,为什么不让哥哥和嫂子开舞。”
秀丽的小姑娘,脸上净是不满,老爷子冷扫一眼,婷婷闭嘴,蹭蹭地到茉歌身边和她攀谈起来,才片刻,就闻得两声清凉的咳嗽,她跺跺脚,又跑来了。
茉歌扑哧一笑,道:“您对晚辈的态度,还真两极化,怪不得钟澈人人喊打,真偏心得不行。”
“我疼孙子,有什么错,他们个个都巴望着我赶紧进棺材,好兴风作làng,我才不让他们如愿。”
“都是一家人,这么大一家族,这种事不少见,可您也不好太偏了,钟澈是你孙子不错,您还有好多孙子,还有兄弟儿子,你少疼他一点,他敌人就少一个,钟安的事qíng就是个例子!”茉歌毫不畏惧地对着他说道,虽然心里有点怕这位老人,不过她还是说了,这是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老爷子在钟家就是皇帝,底下有兄弟,有儿子,更有孙子,却偏爱钟澈,且偏得太过于可怕,这自然无形中给钟澈带来麻烦。对钟澈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小时候他怕钟澈被害,送到国外qíng有可原,但现在,钟澈长大了,应该放开权利,让他行事,能做到让钟家心服口服,这才是真正的疼爱。
“你真是在教训我吗?”老爷子声音威严且薄怒。
“不敢,这只是实话而已!”茉歌就看着他的圆瞪的眼睛,一点惧意也没有,经历的多了,什么风雨没见过,若不是敬他是钟澈的爷爷,钟澈对他也很尊敬,她的话才没那么客气。
老爷子突然大笑起来,胸前的白须一动一动的,红光满面,一扫刚刚的怒容,顿时变得可亲起来,“我突然有点明白,小澈为什么会看上你!”
茉歌挑眉,扫了舞池中那两位,暗忖着,如果钟澈不是带着前世的影子,而是喝了孟婆汤,现代的他,还会这么绝对地等着她吗?现代的诱惑,比起古代要多得多,就以玛丽来说,身材,条件,一等一的好,她不是说不信任钟澈,而是觉得她很幸运,若是当初他没有追来,没有前世的记忆,或许这一世,他们的路走的会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