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茉歌却对这种做法极为不赞同。
二楼楼梯口处,茉歌一身儒雅飘逸的长袍,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她的眸子却没有一丝温度,如冷风肆意凌nüè,透出冷清和……讽刺。
楼下,娇声魅语,一个个衣服luǒ露的妖艳女人在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子中间穿梭不停,娇笑不断,她们很年轻,很放纵,大胆地挑逗着男人敏感的地带。
而白天里,那群穿上衣服,相貌堂堂的正人君子,个个眼中露出了浓烈的yù望,所有的道德准绳在邪魅的夜色中dàng然无存,有的,只是赤luǒluǒ的生物本能。夜色放纵了他们的行为,夜色吞噬了他们的理智,只剩下野shòu的侵略。
“如风,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一道娇柔的音色自身后传来,茉歌收了眼底的冷意,恍如刚刚的yīn郁是一场梦幻。
是水雨烟,那个柔媚带刚的姑娘,也只有她,对她是全身心的信任和维护。茉歌笑笑,摇头道:“没看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水雨烟顺着她的眼光望下去,是一片污秽。这样的yín声秽语像是污染了她的纯净,白衣胜雪的她,即使是女儿身,也让人感到一股圣洁的光芒,不点也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们去后院吧,如风,不要呆在这里。”她劝过她,让她不要晚上出来,可她就是不听,倔qiáng固执。
“没事的,雨烟,比邪恶,我比他们可更上一层楼。”茉歌笑着谕揶,转头又看着下面,笑道:“我只是在寻思着该怎么做才能让更好地让他们往里头仍钱!”
她要经营的岂止是一家jì院,而是经营一种标志,让人一提到南国飘香,就是一种标志。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家jì院,她要的是标新立异。在现代称之为品牌效应,青楼也是有品牌的。
而她就想让南国飘香成为一种品牌。
雨烟奇怪地看着她的脸色,她常常无法理解她的脑海里的想法,摇摇头,柔柔地笑着。
“还有几个清倌啊?”茉歌回头问。
“还有八个,因为晴天说为了避免男人们失去新意,一般是五天才会叫卖一次,而且越到后面的那几个女子越是拔尖,样貌艳丽。”雨烟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
“那就好,把她们全部叫到后院阁楼,我有事qíng要说!”茉歌一脸笑容,一扫刚刚的沉郁,开怀地笑了。
*
后院的小阁楼里,是平常晴天派人训练清倌的地方,从气质到学识,魅人技巧,应对技巧,无一不教。
八名少女一排地站了过去,如一颗颗鲜嫩的水葱,个个娇艳yù滴,艳丽妖媚,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茉歌在她们跟前慢慢地渡步着,细细地打量着这些少女的眉间,有清艳的,有孤傲的,有妖娆的,各色各样。
晴天挑眉看着她的动作,林子淮倚窗环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戏谑的眸子暗含一丝深邃和专注。
“你叫什么名字?”茉歌随便点了一个身穿绿纱裙的女子。
“我叫紫衣!”女子脸色酒红。
“真是造孽!”晴天不冷不热地吐了句,看见几位姑娘的眼光痴迷地往茉歌身上飘去,挑眉,眼睛都瞎了一个个吗?
就她的骨骼,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男人啊!
“你们听着,谁不愿意卖身,站出来!”茉歌笑着,“一盏茶的时间给你们考虑,考虑好了就站出来!站出来的,只要做到我的要求,我就让你们保持清倌之身,只要你们不愿意,绝不勉qiáng你们接客。做不到我的要求就给我离开南国飘香。而不愿意站出来的,我就当你们同平常一样,上台拍卖,留在这里!”
八个姑娘站着面面相觑,对茉歌这个条件,茫然不解,就连到晴天和林子淮也讶异地对望一眼。
她想要gān什么?
林子淮沉思着,她的行为举止耐人寻味,却让人琢磨不透,越是相处越是发现,她想一本耐读的书,墨香四溢。
许久,没有人站出来,茉歌笑笑,并没有催促,悠闲地抱胸,在她们前面渡步,慢慢的,悠闲的渡步。一步一步,极轻极柔,却压迫了几个人的神经。
这些人,都是晴天从外头买进来的,几乎都是因为生活所迫,进了这里,带着不甘不愿又如何,生活会bī得你学会现实,学会妥协。经历过生活洗礼的人,经历的贫穷困苦的人都会体验到,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活着,你才能选择以什么样的姿态活着。
终于,首排的姑娘站了出来,她的脚步很轻,小心翼翼地挎出了一步,似乎跨出的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