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说话做事可不能太义气了,你就算不为北辰府想想,也该为三个孩子着想——这战王的儿子不当,偏要当什么农妇的儿子,这于他们的未来不好吧!?”从方才的尴尬中缓过来之后,岳贵妃开口道。
“贵妃娘娘身份尊贵,自然是不明白小王的一番苦心了,”北辰傲说的很是一本正经,“老王爷既然说应氏不配位小王的王妃,那三个孩子,自然也就不会成为嫡子——贵妃娘娘以为,不能成为嫡子的庶子,能有什么大出息?”
岳贵妃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驳道:“就算是庶子,但也好过乡野莽汉吧!?”
“乡野莽汉有何不好?自由自在,也不用被人阻挠着,连自己的亲事都做不了主!”燕莲低声嘀咕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该听的人听到了。
这话说的,真的是像在扇人家巴掌啊!
梅以鸿等人是忍笑忍的幸苦,那些对号入座的人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应燕莲。
皇上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着跪在地上的应燕莲道:“你先起来吧,今日让你进宫,本该要赏你的,结果被这么一打岔,反倒要罚你似的,先回去坐着吧!”皇上的几句话,就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至于应燕莲到底是嫁给北辰傲,还是北辰卿入赘应家,还真的不好说。没有皇上的发话,该怎么决定呢?
岳贵妃也是聪明的人,自然也看的出皇上对应燕莲的维护,可就是不明白,为何这个应燕莲会入了皇上的眼呢?
所有人都想给北辰傲和梅以鸿安排一门亲事,那成亲的人都是他们这边的,好趁机拉拢着北辰傲。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模棱两可的,想要安排都不行,个个都盯紧了他们,免得一个不小心,又擦身而过。
这庆功宴,略过老王爷的那些麻烦之后,还算是不错。
皇上没给应燕莲直接赐婚,而是上次了一些珠宝布匹,就像真的把燕莲当成了无知的妇人,弄的东从容都有些不满了。
应氏是天水城百姓眼里独一无二的战王妃,谁都无法取代,却被人当朝如此的嘲弄,简直是岂有此理。
盯着应燕莲的人见皇上只是赏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个个都松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皇上会给应燕莲一个新的身份,那么,她跟北辰傲的亲事,就真的阻止不了了。
可是,在不久后,当知道应燕莲的身份后,他们才恍然,为何皇上会在这一次的赏赐上,只是给的那么简单,原来,她的身份,早就摆在那边了。
从宫里出来,燕莲已经适应了身上的不适,举手投足之间更自然了。
“那老王爷是什么人?”燕莲一上马车,就忍着一肚子的怒气问道。
这马车上可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还有梅以鸿跟北辰卿夫妇呢,他们都窝在了战王府那辆大马车上。
“他啊,呵呵,是秦国唯一的老王爷了,”梅以鸿的语气里有着一抹不屑,冷嘲道:“他是先皇的幼弟,当初在皇上登基之时,百般的阻挠,就想把皇上给拉下皇位,好在有我父亲,有北辰伯父等一众老臣在,才护住了皇上的皇位,让他成了秦国唯一的老王爷!”
燕莲一听,心里震撼不已。
唯一的老王爷,那么当初先皇在夺皇位的时候,肯定是相当惨烈的。看皇上对那个老王爷,也是百般的忍让的,人家可没把皇上放在心里啊!
“之所以说,不能动岳家,还有一半的原因在于这位老王爷的身上,”见燕莲眼里闪过震撼,北辰傲就开口低声道:“那岳安明的母亲就是老王爷的嫡女,当初因为某些原因,下嫁到了岳家,也扶持了岳家出一个贵妃娘娘?”
“等等,”这突然冒出来的消息,弄的燕莲有些脑胀,打断了北辰傲还要说的话,理清楚之后才悠悠的问道:“你的是意思是:皇上跟岳贵妃其实姑表兄妹?”那不是近亲成亲?
“是,”北辰傲点点头,看她快要抓狂的样子,忍着笑意说:“也因为如此,对付岳家,要小心翼翼!”
“什么小心翼翼,那是人家贼心不死,还盯着那个皇位!”燕莲对于他们遮着藏着的话,特别的不舒服。
那老王爷之前就想夺了当今皇上的皇位,可惜因为先皇留下的这班忠诚老臣而功亏一篑,所以把注意打在了岳贵妃的身上,只要三皇子当了皇上,那还不是老王爷这一脉的人继承了皇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