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梁大人想说什么威吓的话,却被燕莲冷冷的一个眼神给弄的所有的话都藏在喉咙口了。
有了梁大人的那一身怒吼,让原本就害怕进衙门的众人都惊恐的哽咽住,不敢在大声的哭泣了。
“大娘,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燕莲安抚刚一直紧握着自己手的妇人,问一边神qíng有些好转的大娘。
“夫人,今天我们村有个采药的赤脚大夫往身上去采药,结果在半路上,发现了……发现了一处大坑,里面,里面有好几十个被……被害死的男人,有我们村的,有隔壁村的,大伙一得到消息,一拥而上,挖出了那些被糙糙掩埋的尸体,都是血ròu模糊的,死了才一天左右……,”那大娘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
“大伙细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都是莫名其妙失踪的壮丁,大家心里害怕,更担心那些下落不明的,就怕那些人也出事,所以大伙才约好了来衙门告状的,”之前的妇人缓过气来了,才出声继续说道。
“那些人呢?在什么地方?”北辰傲压抑着怒火,低声问道。
那妇人冷不防的被这么一问,征楞了一下,然后呐呐的道:“我们……我们抬了几具放在衙门口……,”因为怕大人责怪,所以才没抬进来,也怕晦气,所以一直不敢说。
“梁大人,派衙役去把外面的尸体搬进来,你们留下几个能说事的,其余的人先退出去,堵住了衙门口,也不好办事,等有事需要询问的时候,本王自会派人告知的,”北辰傲的态度比梁大人好的太多,让那些伤心的妇人都听话的鱼贯而出。
“王爷,”梁大人并没有离去,而是有些不悦的道:“这是下官份内的事,王爷这般的主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梁大人是觉得这么才妥当呢?”燕莲见他还是不知死活,就冷笑一声说:“梁大人,不管你做了多少事,不要说别的,就单单村民下落不明,被你拒之堂外这一件事,就足够摘下你的头顶上的帽子了,你还想猖狂到几时呢?”
梁大人见状,知道人家是准备拿自己下手了,就变了脸色,也不准备装了。
“呵呵,公主殿下的话还真的是好笑,就算是要摘下下官的官帽,也轮不到公主殿下不是?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若两位想要安生一些,就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连江南都出不去!”知道是铁矿的事qíng败露了,要是再追查下去,恐怕连铁矿都要bào露出来,那自己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拼一把。
燕莲跟北辰傲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过锐利的光芒,双眼再落在梁大人的身上,见他不但不知悔改,反倒是开始横行起来了,就觉得他真的是在找死呢。
“不知道梁大人以为的出不了江南,是预备这么做呢?”北辰傲冷笑一声,质问道。
既然已经败露了,也就不需要伪装了。梁大人不再卑微,不再弯腰低头,也不再附和聆听,而是站直了腰背,有些嚣张桀骜的道:“战王跟护国公主可是在京城郊外被人追杀的下落不明,可没说到了江南,所以呢,有没有来过的,可凭着本官的一张嘴,不知道两位可有什么想法吗?”
“噗嗤,”燕莲一听这样的威胁,忍不住笑出了声,望着眼前不知所谓的梁大人,嘲弄道:“真不知道你的帽子是怎么戴上去的,除掉你,还真的是江南百姓的福气呢!”当官的贪污,贪婪权利,都没什么,最最可恶的就是糙菅人命,不把百姓的命当成命,视如糙芥,那就真的不能原谅。
堂上跪着的百姓都是失去亲人跟正在害怕失去亲人的,他一个父母官,不好生的安抚着,还想用残bào的手段镇压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这不是要bī着百姓造反吗?
那不是皇上的意思,却被不知qíng的百姓加诸在皇上的身上,矛盾就更深了。
“公主殿下,说话的时候,还得掂量一下,这江南的事,可不是你们两个就能决定的,”梁大人倨傲的冷笑着,见那些跪在堂上靠拢成一团的妇人们都望着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冷芒,yīn狠道:“是你们自己不想活的,可别怪本官心太狠!”
那些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他们无意中听到了很多的秘密之事,个个脸色大变,谁也不敢在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