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浮现出安宁的身影,苍焱的眼神变了变,可是,刚在那一瞬间,苍翟的声音却是凌厉的传来,“不准你想她!”
苍焱微怔,竟是哈哈的笑出声来,“苍翟啊苍翟,我想又如何?你能够控制我的思绪吗?你能够绑住我的身体,却无法束缚我的思想……哈哈……”
苍翟眸子一紧,眼底的危险越聚越浓,但是,就在苍焱以为自己的言语能够成功的刺激到苍翟的时候,苍翟yīn沉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意,目光幽幽的落在苍焱的身上,朗声吩咐道,“进来!”
苍翟突如其来的话,让苍焱的笑容微僵,随着他的吩咐,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苍翟的侍卫铜爵,以及跟在铜爵身后的一个太监,铜爵将身后的太监领到了苍翟的面前,拱手道,“主子,您要的人,属下已经替你带到。”
苍翟幽幽的看了铜爵身后的太监一眼,“嗯,手艺怎么样?”
“回主子的话,因着这是在寺院中,倒也找不出手艺比他更jīng湛的人了,不过,他曾在净身房的老管事手下待过一两天,虽然因为手脚笨拙而被遣走,但好歹也是耳濡目染了几天,该如何做,应该还是明白的。”铜爵如实回答道,方才他已经在暗中猜测着主子让他寻这么一个人的意图,仔细一想,他也隐隐明白了什么,所以,此时说话,他更是有点儿刻意的成分,至于目的嘛,自然是要让那个被绑着的苍焱,心里感到恐慌。
而正如铜爵所希望的那样,苍焱在听到这些话之时,心中果然是恐慌了,不安的看着苍翟,“你要做什么?”
苍翟眉毛饶有兴致的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苍焱一眼,却是没有回答苍焱的问题,反而是对着铜爵带进来的那个太监道,“你为何会被老管事遣走?”
那太监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容易紧张,一做这事,手就会斗,所……所以……”
苍翟了然的一笑,“果然不是做这一行的料,不过,今日的事还是要劳烦你了,你可记住了,今日你所面对的人,可不是别人,堂堂的贤亲王,你若是让他过于受痛了,那朕怕是也保不得贤亲王会不会秋后算账,迁怒于你了。”
苍翟的眼底一抹诡谲闪烁着,此话一出,那太监更是跪在了地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皇……皇上……奴……奴才……”
那太监在地上,紧张得满头大汗,贤亲王?皇上是要让他对贤亲王做那件事qíng……这……心中忐忑着,要说出口的话,却是在喉咙里打转,怎么也出不了口,但他越是这样,苍翟便越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太监的紧张!
似乎是觉得这还不够,苍翟可也没有忘记要再加上一把火,拔高了语调,“你可要牢记了,若是不能让朕满意,不能让贤亲王满意,朕唯你是问,那你可就要小心你头上的这颗脑袋!”
“是……是……是。”太监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额上甚至是冒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冷汗。
让皇上满意?同时又要让贤亲王满意?他便是再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qíng,皇上要自己做的事qíng,怕是贤亲王极力排斥的吧,又怎能让二人都满意了去?
“去吧!”苍翟淡淡的开口,手中把玩着的飞刀被苍翟随手一抛,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正好在那紧张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太监的面前,顿了顿,继续道,“手脚可要利落着点儿。”
在说话之时,苍翟眼中的邪恶丝毫都没有掩饰,被苍焱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一丝寒意,脸色也顿时惨白,他要是再不知道苍翟要gān什么,那就真的笨了,他没有想到,苍翟竟然会这般处置他!
苍翟迎着苍焱复杂的目光,云淡风轻的微笑着,毁掉了他的一只眼,他记不住教训吗?那么,这一次,他要让教训来得深刻一些,定要他牢牢的记住,觊觎宁儿?哼,他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自己做的手脚,苍翟眼中的光芒越发的闪烁了起来,这可是他给苍焱额外的礼物!
见跪在地上的太监还没有动作,苍翟敛眉,催促道,“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着点儿?”
太监身体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捡起地上的飞刀,起身,朝着贤亲王苍焱走去,他曾经在净身房跟随着那边的老管事打了两天的下手,在一次老管事让他自主cao刀的时候,他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而硬生生的让一个人丢了xing命,从那之后,他就被遣到别的宫殿当差,而对于净身房的事qíng,他的心里也镀上了一层yīn影,这次更随着皇上来寺院替先帝守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将他找了出来,让他再碰刀子,而对方……竟是堂堂的贤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