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苏琴一袭白色锦衣,整个人格外的风流倜傥,那双桃花眼更是不失时机的朝着安宁眨呀眨的。
安宁见他这般殷勤,禁不住好笑,她倒是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苏琴会成为东秦最年轻的丞相。
进了酒楼,苏琴的雅间在二楼,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却听到有人谈论着安平侯府,安宁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你听说了吗?竟然还有这样的事qíng,那安平侯府四夫人的墓,竟在一夜之间被掘了。”
“哎呀,像那种大户人家,定是有人惦记着那里面的陪葬品呢!”
“陪葬品?是不是因为陪葬品,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却听说,那棺材都空了……你们该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你是说……”
“不是我说,是我听人说,怕是做了什么恶事,人家连她的墓都不放过了。”
“那安平侯府的事qíng还真是不少,前些时候出了个不要脸的大小姐,现在又出这等子事qíng。”
“别说了别说了,安平侯府好歹也是四大世家之一,那安平侯爷和大公子又在朝为官,听说前些时候安平侯府的大公子还升了官儿,皇上赐给了府邸,这四夫人据说是大公子的亲娘,不知道这墓被掘,大公子又会有如何反应呢!”
安宁听着这对话,眉心却是越皱越紧,杨木欢的墓被掘?这她倒是刚才听说。
陪葬品?安宁是知道的,杨木欢出殡之时,十分简单,这陪葬品怕是没有多少的,而唯一的可能……安宁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秦玉双啊秦玉双,果然是狠!
人死了,连墓都不放过!
安宁重新迈开了步子,走到二楼的雅间,一进雅间,便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手指习惯xing的摩挲着腰间垂挂的配饰,许是听到身后有了动静,苍翟回头,脸上不复平日里的淡漠,整个人好似重新找回了温度,“你来了。”
温润浑厚的嗓音,让人禁不住沉醉,便是安宁听到这声音,也觉浑身舒畅。
“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你们有什么悄悄话,只管说,就当我不存在。”苏琴大模大样的进了雅间,径自在椅子上坐下,闲适的喝着茶,让人家说悄悄话,他却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眉宇之间还隐约带着促狭的意味儿,摆明是要光明正大的听人家的悄悄话。
安宁嘴角微抽,什么悄悄话?好似她和苍翟有多亲密一般,对安宁来说,她对苍翟的感觉确实不错,苍翟看她的眼神,她不是感受不到那其中的qíng义,但她却是个聪慧的女子,在苍翟对她说出他不回北燕国是因为仇恨之时,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肩负着的或许是和她一样的使命。
那日在郊外,他问她可愿和他一起……她不得不承认,那时她的答案是随着自己的心走的,在他身旁,她能感受到安宁与温暖,这个男人,对别人冷若冰霜,不爱搭理,但是对自己,却好似另外一个人呢!
苍翟听苏琴这么说,却也没有避讳什么,径自走向安宁,却是拉着她的手,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坐下,动作自然得好似做过了千百遍一样,这不禁让安宁脸上刷的通红,脸上微烧,让苏琴也是吃惊的掉了下巴。
他什么时候曾见过这样的苍翟?便是知晓他喜欢安宁,可旁若无人的牵着她的手,许久都似还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苏琴顿时觉得自己看花了眼,尤其是安宁脸上那诱人且甜蜜的红晕,让苏琴心中划过一丝失落,他虽然接受安宁和苍翟,但他始终都是喜欢安宁的,自己喜欢的女子,因为另外一个人而露出如此娇羞的神色,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是滋味儿,想到自己方才的话,他倒是有些后悔了,别人能当他不存在,可他自己呢……心中酸酸的味道不断的弥漫,苏琴终于是起身,“我先走了!”
语气不若方才那般吊儿郎当,即便他有心不露出任何破绽,但此刻也是有些破功。
安宁微怔,苍翟的眸中却是多了一丝异样,苍翟是何等聪明的人,此刻苏琴的举动不似以往,要是以往的苏琴,定会在一旁看着好戏,时不时的促狭几句,想到他之前对苏琴的怀疑,此刻心中倒是多了几分肯定。
苏琴也是喜欢宁儿的么?
苏琴是他的好友,无论什么他都可以给他,但是唯独宁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