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到要杀那个丫鬟灭口之时,已经回到了行馆内,他知道,那丫鬟是安宁的婢女,这个东秦国,他是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所以,他才匆忙的向崇正帝提出了辞行,之后甚至没有等詹灏和凤倾城他们一起上路,而是先一步,马不停蹄的往北燕国赶。
之后他也思索过这事qíng的经过,怎么也想不通,此刻想到凤倾城,他越来越觉得可疑,此时的苍翼,抓住了这一点,他可不管到底是不是和凤倾城有关系,他只要将责任推脱到凤倾城的身上,他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那个贱人,若真是她算计自己,那么,他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他那般喜欢她,而他竟然……
此刻,恨取代了他对凤倾城所有的爱慕,便是将她推到自己面前又如何?他苍翼亦是毫不犹豫!
“你怎么就能证明,这事qíng和凤倾城有关?”安宁缓缓开口,看着苍翼,眉心紧紧的皱着,似在沉思,凤倾城?她真的和这件事qíng有关系?如果是有,那么,她定也不会饶过凤倾城!
“怎么证明……怎么证明……”苍翼慌乱的呢喃着,他怎么证明?他也是猜测而已啊!他根本就没有证据!猛地,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你可以将她抓来bī问她,一定和她有关的……一定!”
安宁眸光微敛,苍翼喜欢凤倾城,她是看得出来的,虽然不排除苍翼此刻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他竟然说出了凤倾城的名字,她又如何能够不放在心上?
抬眼看了一眼飞翩,此时的他,满脸yīn沉,目光凌厉,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少,似乎听到这事qíng和凤倾城有关,更是激愤了起来。
看来,无论这事qíng和凤倾城有没有关系,她都要去查个清楚了。
“是凤倾城,你们要杀的话,就杀她,你们怎么折磨她都行,现在她和……和詹灏他们已经在回北燕的路上,你们快去追……”苍翼艰难的催促着,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糙,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期待。
安宁又如何不明白苍翼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你放心,凤倾城我们自然会去追,只要她还在东秦国的境内,我们就不会让她就这么逃了,若这事qíng真的和她有关,哪怕是她逃到了北燕,哪怕她有北燕凤家做靠山,她也必须给出一个jiāo代。”
“对,对,让她给出jiāo代!那可不可以……给我……给我解药?”苍翼紧咬着牙,忙不迭的附和着,想到自己被刺破的脸皮,他似乎感觉到那怪异的感觉在他的脸上开始弥散,这种怪异越来越qiáng烈,他还知道,那银针上的毒,若是不解,定会让他越来越难受。
此时的他,身上的残破,剧痛的折磨,将他折磨得身形俱疲,
只是,他的话刚落,便看到安宁那悠悠的视线看过来,那嘴角的讽刺,让苍翼心中一颤,“你……你……”
“大皇子,凤倾城就不劳你cao心了,至于你该专注的事qíng嘛……哼!飞翩,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安宁重新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冷声说道,那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嘲笑着苍翼心中的侥幸。以为说出了凤倾城,便可以逃过一切吗?
不可能!还想要解药,她手中的药有一大堆,但是,唯独没有苍翼所要的解药!
苍翼脸色一僵,心中不好的预感又骤然升了出来,见安宁的背影,竟是那般绝然,猛地,他的视线落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用那太监制造者将他彻底的变成太监的苍翟,不错,就是他!
苍翟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敌人,从小,他都嫉妒着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兄弟,他知道,父皇最爱的女子便是苍翟的母妃,母后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发泄着她对昭阳长公主的嫉妒,自然而然的,他也受着母后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昭阳长公主的儿子苍翟存着一种嫉妒,时常和宫里的人找他的麻烦,就是为了向他宣誓,自己比他高人一等,但这个苍翟,每每面对他的挑衅,他都有超乎寻常的韧劲儿,好似怎么也打不垮他一般。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苍翟若是长大了,定会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主,这人必定会成为他将来问鼎皇位的阻碍。
所幸的是,后来昭阳长公主死了,而苍翟也被父皇驱逐出北燕国。
那晚,苍翟被父皇提着拖出宫殿的时候,雷电jiāo加,而在那雷电jiāo加的夜里,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父皇对苍翟的残忍与无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