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木松了一口气,就点了她的鼻子,问道:"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梁宜梅就板正了脸色认真的保证道:"大哥放心,我是不会去做别人的妾的大哥的鞋子有些破了,我已经和侯老夫人说了,明天要留在车里帮你做鞋。"
梁宜木看着梁宜梅认真的眼睛,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嘱咐了她几句就去换班了。
梁宜梅等梁宜木一走就垮下脸来,她前世虽没谈过恋爱,可身边的人都有经验,而且通讯如此发达,理论知识一大堆,她可以察觉到她是对侯云平有好感的,但要说到恋爱还不至于,她只觉得心里闷闷的,突然之间就觉得有些累,不想再去想那些事了。
梁宜梅在车里给梁宜木做着鞋子,没几天就到了京城郊外,天色已晚,就决定再城外驻扎,明天一早再进城。
侯云平站在山坡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山底下的帐篷,李轩然跺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角跳了跳,似笑非笑的道:"舍不得啊?"李轩然渍渍道:"难怪都到了城外了还是要在这里驻扎一晚,害得我连夜出城……"
侯云平收回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你怎么把事qíng弄成这样?"
李轩然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道:"这样不是很热闹吗?你看,现在谁还记得来找你麻烦?都自顾不暇了。"
侯云平的额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和他纠缠了,"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李轩然收起嘻嘻哈哈的样子,合上扇子,表qíng严肃的道:"我查过了,当年有人给梁家娘子下了慢xing毒药,有一次梁刘氏给她蒸了jī蛋羹,只是后来那jī蛋羹都让她的小女儿吃了,结果没多久就晕了,我查得很清楚,当初给梁宜梅治病的大夫说她是救不活了,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天死的是梁家娘子,而梁宜梅却是昏迷不醒,过了几天就活过来了。"
"那些人在梁家娘子死后就在井里投了毒,不是很严重,可是长期食用,不出两年,梁家的人一定不可能还活着。"李轩然说到这里,疑惑道:"这件事qíng我一直很好奇,可是听说那时他们没有吃的,都是出去外面找吃的,倒可以理解他们没有毒发身亡,而且梁宜木的身上的确有毒,可是梁宜梅是怎么活下来的?"
侯云平袖子底下的手紧握,低声道:"让人出去另外找药吧,四哥带回来的那药不用找了。"
李轩然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结巴道:"你……你是说……那药……"
侯云平却像松了一口气,是四哥把他们家拖下水的,现在这样,四哥可能会欣慰些。
李轩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阖了阖,到底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想到他昨天给皇上递上的奏折……他要是知道他对她真有这样一副心思,打死他也不敢上那道奏折
以前他也拿两人开过玩笑,只是两人身份悬殊,他也就开开玩笑罢了想到一早就到白云寺斋戒的赵先生,他顿时恨得牙痒痒,又上了他的当了
李轩然心里抱怨,只是也开始想补救的方法了。
……
一大早,梁宜林就收拾好要出城接梁宜梅,只是刚走到二门,研青就从外面跑进来道:"二少爷,那位二老爷又来了,正在客厅上等着你呢。"
梁宜林的脸色难看起来,"你没说我不在吗?"
研青低下头,怯怯地道:"说了,只是二老爷说您昨天向户部请了事假,就是再急的事也得等城门开了才能出去……他就是从北城门那儿过来的……"
梁宜林qiáng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往客厅走去:"他还说了什么?"
研青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梁宜林的神色,"二老爷还说,还说,食君之禄就该忠君之事,二少爷要是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还是不要请假了,毕竟您才到六部,又是户部左给事中的位置,免得别人说您猖狂,不将其他大人放在眼里。"
梁宜林怒极反笑,"我竟不知我这位族叔还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
要不是郑决和尚志清劝他,第二次他就不会让他进门了。
在他还在为梁宜梅的事头疼的时候,梁鸿霁突然来拜访。
梁宜林听说是钟离梁家的人,第一感觉就是不想见。在梁宜林还幼小的时候,家族给他留下的印象都是不好的,他并不认为梁鸿霁来这里只是单纯的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