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宜州吓了一跳,“快,将五老爷扶去我屋里歇着。”
“大哥,我没事,我就是……要把书……捡起来……”姚宜之还不服气地要起身却怎么也坐不起来。
姚宜州拿起兄长的威势,“还闹什么闹,不怕人笑话,快让人搀着去歇息……”
大家又七手八脚地将姚宜之送去厢房里躺下。
厨房送来醒酒汤,沈敬元和姚宜之分别喝了。
看着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的姚宜之,姚宜州直摇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弄成这样。”
……
沈敬元睡着了,沈四太太将小厮钱芮叫过来问,“老爷和姚五老爷都说了些什么?”
钱芮道:“只说从前的事,再后来就是说书……”说到这里钱芮挠了挠头,“都是些什么内容,我也记不清楚了。”
开始他还听着,后来实在听不明白就跟姚五老爷的小厮一起到旁边说话。
沈四太太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婉宁屋子里。
昆哥已经去屋子里歇下,婉宁正等着沈四太太。
沈四太太和婉宁去内室坐下,“没问出什么,说是在一起吟诗作赋那些,还一起买了几十本的书,笔墨纸砚也购置了不少,两个人不但将身上的银钱花了jīng光,还欠下了钱,那边大老爷看的直皱眉头。”
只是在一起论文,后来又去买了书。小厮说的这些话和她们看到的也能对得上。
沈四太太道:“兴许,真的没什么。”
整件事透着一股的蹊跷。
五叔是为人亲和,但是除了提醒舅舅盐引的事之外,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而且五叔这种八面玲珑的xing格,舅舅定然是招架不住,就算五叔有别的意图,舅舅也察觉不到。
舅舅这样的人面冷心热,可以依靠,五叔这样的人,太过圆滑,为人不够踏实,舅舅可以为了她和姚家jiāo恶,就算在沈氏族人面前也维护着她。大伯因为她的事和祖父争得面红耳赤,又冒着危险为何家出头到京里来作证。
五叔呢?五叔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
只是左右迎合,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五叔良善,祖父喜欢他,父亲喜欢他。母亲也觉得他好,之前舅舅对五叔还没什么感觉,却出去一趟就一起喝醉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轻易相信五叔和蒋姨奶奶。
“等舅舅醒过来,舅母再去问问,看看五叔有没有提起崔奕廷。”
这个时候过来,说不定就是为了打听消息。
御史已经弹劾崔奕廷和商贾勾结。想要击垮崔奕廷,就要找出一些实质的证据来才行。
……
第二天张戚程才起chuáng就接到了一封信函。
到了巳时张氏匆匆忙忙赶过来。
张氏进了主屋,父女两个坐下说话。
“父亲,有没有查出什么?”
张戚程道:“沈家曾救过崔奕廷,崔奕廷到了泰兴遇到了沈敬元,就送了两箱烧饼过去。想要借此还了沈家的人qíng。”
张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送了两箱烧饼。
“沈敬元气得不行,后来又将两箱烧饼还了回去。”
这样看来,崔奕廷并不像要和沈家jiāo好,可是为什么沈家会帮着崔奕廷查案。不但如此沈家还跟着崔奕廷一起上京来。
张戚程道:“沈家是真的不准备卖京里的铺子。”
张氏一怔,原本她以为只是沈家用的手段,没想到沈家是真的不准备卖铺子,“沈家不是应该卖铺子在边疆恳田吗?”
盐引越来越不好拿,征用的粮食数额增加,沈家应该保住盐引这条路才是,怎么可能不卖铺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太多书出乎意料。
这两天家里乱成一团。
余家虽然没有明说要老太爷赔上一笔银子,却每日都上门来说锦缎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昨日去huáng夫人家宴席,不少女眷都背着她窃窃私语,也有一两句传到她耳朵里,老太爷为了赚钱骗余家,余家却不是好惹的,如今沈家的那些锦缎余家和姚家都没有买成,姚家是两手空空又惹了满身腥。
老爷去衙门里也被人指指点点。
余家故意散消息出去,为的就是让他们脸上难看。
这笔银子赔了让人笑话,不赔也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