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学堂那边好像都很安静,仿佛没有什么事发生。
“小姐,裴二小姐给您写了封信。裴家下人带着帖子来的,一会儿裴太夫人和裴二小姐要来做客。”
婉宁这才想起来,裴*生辰要到了,她答应了送盆姚huáng过去。
……
裴太夫人笑着看婉宁,“大冬天的还让你搬花送过去,*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正好我们去族里,从这边路过,就过来坐坐。”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
裴太夫人想到一件事,让管事妈妈将一张帖子送到婉宁手上。“听说沈家那边,你有个兄弟在读书。”
裴太夫人虽然没有将沈家说成她舅舅,却将昆哥说成了她兄弟。
婉宁很自然地点头。
裴太夫人道:“我们家倒是认识一位开学堂的先生。那位乔先生的学堂就跟武定胡同隔了两条街,地方不偏,来往不用大动gān戈,不会出什么乱子,若是觉得那里能去,就让人将我的帖子递过去。”
乔先生的学堂很有名,舅舅之前还提起过,只是那边学生太多乔先生不肯再收学生。
没想到裴太夫人会以侯府的名义写帖子举荐。
婉宁道:“怎么好让太夫人这样费心。”
“好孩子,”裴太夫人满脸笑容。“你为*做了那么多,我们家还不知道怎么谢你。不过是件小事,跟我客气就是见外了。”
说着话。裴太夫人向外看去,“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婉宁道:“方才管事来告罪,母亲还是不能出门……”
“我带了些药材过来,”裴太夫人道,“怎么也要过去看看三太太。”
……
张氏那边听到消息。
如妈妈上前道:“咱们家里和永安侯府不太走动,永安侯太夫人怎么会来探病。”
来来往往不少人来看她,冲的不是姚家的关系就是父亲的关系,裴太夫人来的有些奇怪。
“听说裴家小姐经常给七小姐写信,裴太夫人过来之前还去了七小姐屋子里说话,”如妈妈想了想,“会不会真的是为了七小姐来的。”
勋贵看上了婉宁?张氏皱起眉头,永安侯好像刚刚退了婚。
“这是故意来气我,”张氏冷笑道,“不过是巴结上一个勋贵,就领到我跟前来。”
张氏吩咐如妈妈换衣服,“就穿那件藕色的。”
穿上藕色的褙子,脸上也不施粉黛,张氏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裴太夫人看到张氏不禁有些心惊,张氏比之前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裴太夫人忙上前,“三太太的病可好些了?”
张氏有气无力地露出些笑容,支撑着和裴太夫人寒暄,眼睛里又有试探又有欢喜,“好多了,这些日子多亏了婉宁帮忙打理家中,让我也能得了休息。”
张氏话音刚落,如妈妈快步走进屋,低声和张氏说了几句话。
张氏瞪大了眼睛,“沈家的事,怎么会找到我们家里来?”
如妈妈抿住嘴不敢乱说,张氏也是一副说错话的模样。
裴太夫人装作端茶来喝。
张氏低声吩咐如妈妈,“沈家的事……还是去问七小姐……”
裴太夫人不动声色,张氏转头笑道:“让太夫人笑话了。”多少日子了,她好不容易这样心中畅快地笑。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她就是喜欢看沈家出事,喜欢看外面有人找上门来,就找姚婉宁。
……
“找老爷,问老爷下衙没有。”
管事将门外的消息告诉姚老太爷。
姚老太爷皱起眉头,“找老三做什么?”
管事道:“好像是沈家的事。”
姚老太爷瞪圆了眼睛,“沈家的事找我们做什么?我们早就跟沈家没有了关系。是不是七丫头又惹祸了?我早就说有这个丫头在,我们家就不得安生。”
沈家的事定然和婉宁脱不开gān系,这是谁都知道的。
“老太爷。这……应该怎么回话啊?”管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跟他们说沈家的事不要找我们,我们家早就将沈氏休了。沈家跟我们没关系,若是谁管沈家的事,我就将她逐出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