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征还没有说话。从旁边经过的丫鬟看到这样的qíng形已经惊叫起来。
……
“怎么说?”婉宁抬起头看向童妈妈。
童妈妈道:“二爷和四爷在园子里打架了,奴婢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二爷将四爷从亭子上推下来。”
婉宁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不可能崔奕廷不是冒失的人,怎么会跟亲弟弟打起来。
崔奕廷是在习武上花过心思的。才有现在的身手敏捷,在福建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
而崔奕征,就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对上崔奕廷只有吃亏的份儿。
这是多大的怒气,才让崔奕廷做出这种事。
婉宁站起身吩咐落雨,“给我将那件藕色的褙子拿来,我们去夫人屋里。”
婉宁去了崔夫人屋里,崔夫人让人跟着去看崔奕征。婉宁也带着人到了崔奕征的院子。
远远的就听到崔实图的声音,“不怕被人笑话,我怎么养出你们这两个混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清楚。”
青缎的帘子内只听到崔奕征压抑的喊叫声。
不一会儿功夫宋妈妈将郎中送出来,看到婉宁,宋妈妈上前行礼,婉宁道:“怎么样了?”
宋妈妈松口气,“四爷只是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还好那亭子也不算高。”说着顿了顿,“二奶奶放心。”
没事就好,婉宁提起的心也放下来。
……
崔奕征将自己藏在影子里。不敢去看chuáng边的二哥。
崔实图看着儿子,一个靠在chuáng边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站在一旁面色yīn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股怒火顿时从他心头烧起来,两个儿子为何脾气那般不同。
崔夫人低声道:“老爷,这定然是误会,他们兄弟两个从来没红过脸。”
这里有没有事,崔奕征已经摆在脸上。
崔实图冷冷地道。“你们兄弟都好自为之,我们崔家就不能有兄弟阋墙的事。”
崔实图话音刚落。就听下人来道:“老爷,夫人。谭家老爷和太太来了。”
听说谭家来人了,崔奕征的脸迅速抬起来。
崔夫人点点头,崔实图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吩咐下人照应好崔奕征,崔夫人叹口气,“你们兄弟两个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ròu,将来该是互为臂膀才对,怎么好闹起来?”
“娘,都是我不对,不关二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崔奕征慌乱地道,“日后,再……再也不敢这样……”
崔奕征话没说完,崔奕廷已经撩开帘子走出去。
……
唯唯诺诺,遮遮掩掩,明明是他摔下了亭子,却满面羞愧,声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难以启齿。
崔夫人望着崔奕征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我先去前面跟谭太太说话,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母亲说说。”
眼看着母亲就要离开,崔奕征张开嘴,“母亲,您……您……先不要定儿子的亲事,儿子还不想成亲。”
崔夫人不禁斥责,“你胡说些什么,从前是你哥哥没有成亲,而今也该轮到你了。”
……
婉宁回到屋子里,童妈妈也找人打听了消息回来,“正好有一个丫头从那路过,看了个清楚,二爷从四爷手里夺走了一块像是玉牌的东西,然后就将四爷推下了亭子。”
一块玉牌?
因为一块玉牌所以打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公爹在屋子里问,兄弟两个还一个字也不肯说,到底是一块什么样的玉牌,竟然能引来这样大的风波。
“二爷回来了。”落雨声音刚落,婉宁抬起头看到撩开帘子进屋的崔奕廷。
崔奕廷脸色难看,抬起头看到婉宁,目光就留在婉宁身上,一直没有挪开。
“二爷该去衙门了吧?”
往常这时候崔奕廷都该穿上官服离开家门了。
崔奕廷摇摇头,伸出手去捉婉宁的手指,“今天不去了。”
没有什么事,哪有突然就不去衙门的道理,婉宁总觉得崔奕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就跟今天的事有关。
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手来。“你跟四弟在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