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从小练武。也不是什么勋贵子弟,却也用得好刀枪剑戟。
裴明诏一身的好武艺,前世不过为了两朝屹立不倒,独善其身罢了。
想想前世的事,不管裴明诏和婉宁有什么恩怨,此时此刻她都在他怀里,人就是贪心不足。他想要的更多,多得她永远都想象不到。
崔奕廷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婉宁的鬓角。
他不能说他吃裴明诏的醋。来龙去脉他也不得讲清楚,因为明明是他胆大妄为,用假玉牌换了一块真玉牌,处心积虑娶了她。却光明正大地将裴明诏打了一顿。
虽然打了却并不解气。
就像前世在宣府,望着城墙上的邓嗣昌,听到邓嗣昌说什么要以大局为重,朝廷已经和瓦剌和解,让他们等待些时日就可领功归京。
邓嗣昌养得面色红润,而他们的将士却被风chuī得面容枯瘦,当时他就想,进了宣府,他就要将邓嗣昌碎尸万段。
那种怒气。能让他头发根根竖立起来,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平息。
他是小气。
他小气的很。
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在克制,克制自己的qíng绪。
“你到底藏着些什么话不能说?”婉宁皱起眉头。“还有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这些日子崔奕廷虽然照常回来却话不多。
她早就已经察觉出来。
照往常,她想想也就罢了,今天刚好有这样的机会。
婉宁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不能说。”
敞开心扉,没有什么不能提起。
没有什么必须要隐瞒。
“我一直在等,”崔奕廷忽然道,“等时间久了。你会依赖我,会喜欢我。不是只想做个崔二奶奶,而是我的妻。”
“你就是不说,也不流露,明知道我是个不认人的,看不透那些细微的神qíng,也不给我暗示,让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婉宁一时愣住,她有那样吗?
“成亲前我觉得你喜欢稳重的xing子,你和永安侯的妹妹要好,经常出入裴家,我那时就想为何我就没有个姐妹,所以我求姑母要常常与你见面。”
婉宁惊诧,裴家,崔奕廷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她确实觉得裴明诏熟悉又稳重,她心里对裴明诏也有几分的喜欢。
“奕征拿着那玉牌,我也红了眼睛,只是因为我心里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多少喜欢,有时候我从书房里回来的早了,就在窗外看着你,生怕有一日你跟我又说起相敬如宾的话来。”
“你说吧,你对我到底有几分喜欢。”
有多少。
这个要怎么说?
突然被问起,她才发现涉及到自己的感qíng,她竟然是个木讷、词穷的人,怔愣了片刻,她才发现崔奕廷的神qíng很微妙。
“已经过了这么久,你总该给我个答案,”崔奕廷紧紧地望着她,“我是不想问,怕你不肯说,我又要用自己的法子去求个结果。”
什么自己的法子。
婉宁心中一颤,只觉得整个人一轻,忽然被崔奕廷抱起来进了套间里。
这是她平日里看书的地方,软榻上放着刚刚铺好的粉缎子,崔奕廷将她放在上面,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甩脱了出去。
落雨她们知道她和崔奕廷在这里,应该不会闯进来,可是这大白天的……
婉宁来不及思量,崔奕廷已经将她的衣衫解开。
这就是他的法子。
滚烫的身子和灼热的目光,就这样都扑在她身上,她就算有颗冰做的心也被捂热了,他怎么还不清楚,非要再问个结果。
心中越是明白越是难说出口。
每次亲密他都在显得很温存,这次却格外不受控制似的,扯开她的衣服就侵入她的双腿间,身下死死地抵着她。
让她难免有些心惊ròu跳。
“有多少呢?”他亲吻她的嘴角。手掌慢慢抚上她的腰身,“就算骗我也好,也能让我欢喜。”
他拉起她的手。顺着他平坦的小腹到了他身下。
他的眼角已经带了媚色,“就是控制不住,就是没法忍耐,日日夜夜里让我等得好辛苦。”
崔奕廷宽阔的脊背已经出了汗,她的腿也有些发颤,看着他的模样,就像画上走出来的一般。眉眼jīng致,英俊又神采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