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靠不住,靖北侯夫人拿连轩又没辄,这不一大清早的,随便用了两口早饭,就巴巴的赶回来,找萧大太太帮忙出主意了。
对此,几位萧太太是无奈又好笑的摇头,“连轩要是不愿意,这堂不好拜啊,要是以前,或许还能让迁儿他们看着他,现在轩儿武功又高,还有安容给的一堆毒药在,想困住他,着实不容易。”
萧三太太笑问,“连轩还忙着四处要债呢?”
靖北侯夫人瞬间头疼不止,“别提了,就轩儿这两天要的债,比他爹挣了半辈子的钱都多,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萧四太太用帕子擦拭鼻尖,掩去嘴角的笑,“轩儿虽然胡闹了些,不过可是很懂事,送给我们几位舅母不少的首饰,还有锦儿她们……”
说起这事,靖北侯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连轩谁都想到了,可就是她这个亲娘没想到!
“罢了,不提首饰的事了,越提我越伤心,真是白养他这么大了,你们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靖北侯夫人揉太阳xué道。
安容站在屏风处,听了这么一段,尤其是靖北侯出的馊主意,真是有够馊的。
丫鬟出来,正巧碰到安容,忙福身见礼,“给表少奶奶请安。”
安容点了点头,丫鬟退出去,她便迈步进去了。
她进去,正巧听到萧四太太小声和靖北侯夫人说话,“轩儿就听他大哥大嫂的,你让安容帮着出出主意,哪怕馊一点儿,好歹事后他不会报复。”
安容,“……”
几位太太不敢出主意呢,虽然连轩还不至于敢以下犯上,可是连轩会父债子偿,母债子偿啊,倒霉的可就是萧迁他们了。
安容出主意就不同了,连轩不会找安容的麻烦。
安容浑身无力的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微微诧异,多看了安容几眼,笑道,“怎么还来给我请安了,昨儿国公爷说他jiāo给你个任务,说你一段时间会待在临墨轩,就算天塌了也不许去打扰你,我还没吩咐下去呢。”
安容听得心底动容,尤其见老夫人的眸光从她手腕上的玉镯瞥过去,她就知道国公爷和她明说了。
老夫人招招手,安容便坐到她身边去了,道,“外祖父jiāo给我的任务,时间紧迫,我怕是要错过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连给相公送行都来不及……”
老夫人拍着安容的手,轻轻一叹,“难为你了。”
萧大太太看着安容,又看看老太太,“什么任务,这么重要?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不参加就算了,毕竟安容怀了身孕,喜宴上人多手杂,可是给湛儿送行的时间都没有?”
安容没有说话,木镯的事,国公爷叮嘱过,不许泄密,她告诉芍药,那是万不得已,再者,她也信任芍药。
见安容不说话,萧三太太眉头皱了,“不能说吗,要是国公爷jiāo代的任务太难办,你说出来,我们几个长辈看看能不能帮忙,湛儿一走,没准儿就一年半载见不着面了。”
几位太太纷纷表示会帮忙。
好吧,帮忙是次要的,其实更多的还是好奇国公爷给安容jiāo代了什么任务,总觉得给安容开了小灶的感觉。
不知道,心底不舒坦。
说了会帮忙,可不是一定会帮忙,要是太麻烦了,还可以推脱。
她们那点心思,安容瞧她们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被几位太太联手bī问,安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好像有一种不回答,就会犯众怒的感觉。
安容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点点头。
安容囧了,老夫人居然支持她撒谎骗几位太太,那这样,她就不客气了。
安容努了努鼻子道,“几位舅母也知道,相公的那十三万大军,朝廷不会给一分饷银,也不会给一粒粮食,这些日子,相公一直在为筹集军饷忙碌,国公爷觉得我把玉锦阁经营的不错,就把十三万大军的粮糙的事jiāo给了我,好让相公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
安容说着,萧三太太打岔了,“十三万大军的粮糙,全部jiāo给你想办法?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个月少说也要十几万两银子,你上哪儿给湛儿弄银子去?”
经营一个玉锦阁,已经不容易了,玉锦阁生意最好,也不能月月保证能有十万两银子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