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公怎么也没想到对皇上忠心耿耿,为皇上出谋划策的颜妃,居然偷布防图给北烈,还被朝倾公主给发现了。
皇上一直防着朝倾公主,对她宠溺有加,却不许她踏进御书房半步,谁成想,却让颜妃钻了空子?
柳公公不愿意相信,揣测道,“皇上,说颜妃有异心,老奴怎么也不敢相信,会不会是皇后和萧表少奶奶合谋使的离间计?”
元奕瞥了柳公公一眼,道,“你觉得皇后有那么多心眼吗?”
语气鄙视,却带了信任。
柳公公无话可说。
御书房重地,暗卫层层把守,这两天根本就没听说有人偷偷潜进来的事,要说是萧国公府暗卫gān的,确实说不过去。
可是元奕又改口了,“皇后没有,萧表少奶奶却不一定没有……”
至少她引诱朝倾说出实qíng,让暗卫知道,又禀告给他!
心机深沉,不容小觑!
柳公公望着元奕道,“皇上,布防图丢失,非同小可,该怎么找回来?”
元奕皱眉道,“应该还在萧表少奶奶手中,颜妃那么斩钉截铁,绝非凑巧。”
“可丫鬟搜了好几遍,不在她身上啊,”柳公公不解道。
元奕冷哼,“指不定被她塞什么地方去了,必须想办法从她口中套布防图的下落!”
说着,他站起身来,“摆驾流华宫!”
京都,一酒楼,后院正堂。
六个黑衣劲装男子坐在一起,眉头紧锁,道,“现在该怎么办?少奶奶被关在铁笼里,钥匙却在东延皇帝手里,该如何搭救?”
一暗卫摇头道,“切莫轻举妄动,东延关押少奶奶,目的就是引我们上钩,仅凭我们几人之力,想从东延皇帝手里拿到钥匙,难比登天,我们必须从长计议,还是等赵成大哥送口信出来,我们再做决断。”
之前说话的暗卫就敛眉了,“可是就这样放着少奶奶不管不顾了吗?要是少奶奶有什么万一,我们如何跟主子和国公爷jiāo代?”
要说,他们一路跟着安容后面来东延,就是为了营救她。
可是安容就是不许他们轻举妄动,要他们好好打理靖北侯世子在东延的产业。
简直本末倒置。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该忘记暗卫的身份,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了。
承乾宫,偏宫。
一夜过去了。
安容醒来,看着冰冷的铁笼,有些无奈的笑笑。
她真是服了她自己了,被关在铁笼子里,居然还吃的下睡的着,而且还睡的挺香。
她正伸着懒觉,揉着脖子。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
元奕走了进来,安容看了眼天色,笑道,“真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这么早就起chuáng上早朝了。”
元奕来,是想看看安容苍白的脸色,哀求的神qíng,谁想到,安容会一脸神清气慡的跟他打招呼。
元奕走到铁笼旁,轻轻一敲铁笼。
铁笼就发出一阵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安容面不改色。
他笑了,“萧表少奶奶睡的不错,朕要不是再三确定这是玄铁牢笼,真怀疑你睡的是金chuáng软枕。”
安容站起身来道,“有多少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甚至睡在四处漏风摇摇yù坠的破庙里,我能睡金丝软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着,安容看着元奕,想到他重用赵成,就忍不住提醒他道,“朝倾公主不错,虽然xing子有时骄纵,可她身为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有骄纵的资本,她时常将诛九族挂在嘴边,可没见她真的诛过谁的九族,上官昊瞎了双眼,你可别跟他一样,负了朝倾。”
元奕重重一冷哼,“你少拍朝倾的马屁,想她为你偷铁笼的钥匙?”
安容嘴角一抽,“不是吧,她真偷钥匙了?”
昨天,她和朝倾公主聊了会儿天,走之前,朝倾公主小声对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除了求元奕放她出去,就只有偷钥匙一条路了。
求,肯定是不行的。
只能偷。
安容还阻止她了,结果朝倾公主拍了胸脯,小声道,“我肯定能偷到。”
不用说,肯定是被逮到了。
“连你都不相信她能办到,偏她还为你做飞蛾扑火的事,朕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呆的女人,”元奕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