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怎么懂,但是比沈安溪,安容自认她知道的要多一些。
一路走进松鹤院,很快,安容就迷茫了。
因为松鹤院里的丫鬟轰了起来,谈论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四房回京,送给老太太的见面礼。
金蟾。
两只金蟾。
金蟾这东西弥足珍贵,罕见少有,浑身是宝,据说就连金蟾的一滴尿都价值千两。
这样珍贵的东西,四房居然送给了老太太。
这要是拿出去送给王爷公主,不论是求官还是求财,都是气极便宜的事啊。
沈安溪望着安容,烟眉轻陇,她有些质疑安容的话了,四婶儿对祖母多好啊?
安容也在扭眉头。
怎么会这样啊?
四房回京的日子和时辰都和前世差不多,送的礼物为什么不同了?
前世送的明明是一对百年山参啊,给祖母调理身子所用,祖母高兴极了,尤其是父亲,更是为了四老爷留京一事忙前跑后,虽然最后没有成功,父亲还因此觉得有愧,继续忙活,四老爷任满后,顺利留京了。
前世父亲没有那个能力,但是这一次可就不同了,父亲帮忙,四房留京是轻而易举的事。
莫非四太太闻到了这股风,又听说祖母手里头有了一株山参了,就把金蟾拿了出来?
可是前世四房要是有金蟾的话,还要父亲帮忙做什么呢,金蟾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
安容越想越迷糊,难道自己重生不过月余,难道连禹州都有所影响了?
安容迈步进屋。
屋内,热闹不已。
沈安阑送上她绣的针线,老太太高兴极了,赏了她一套贵重的头饰。
沈安溪在一旁撇撇嘴,推攘了安容一下道,“那好像是祖母给四姐姐你准备的过年礼物呢。”
安容嘴角微弧,笑道,“祖母得了一对金蟾,不论是寓意还是价值,祖母都该赏她一份厚礼。”
沈安溪睁大双眼,眸底全是敬佩,要换做是她,绝对会不高兴,金蟾再好又如何,不也就那样,四姐姐帮了侯府多少,岂是一个刚刚回来的四房比得过的?
可是四姐姐就是这么大度,沈安溪觉得她有必要跟着安容修炼一下了。
四太太挨个的送礼,闹的三太太很不好意思,当初她也准备了不少礼物,全给毁了,后来又因为府里事忙,只补给了安容的。
她做人做事到底比不得四太太来的周到周全啊。
转眼,四太太就抱着两锦盒过来,上面的小的是给沈安溪的,下面大的是给安容的。
沈安溪的是一件白狐斗篷。
安容的是一件紫貂斗篷。
白狐斗篷前世是给沈安玉的礼物。
紫貂斗篷是送给大夫人的礼物。
没想到这一世,全便宜她和沈安溪了。
二太太、三太太她们的礼物以及府里的似乎和前世都差不多。
至于私底下送的,安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安容想,应该不会比三太太的好吧?
四太太就是这么会做人。
有些人明面上有了面子,有些人私底下落了好处,回头再炫耀,照样得脸面。
沈安溪对白狐斗篷喜欢的不得了,几次用眼睛瞄着安容,弄得安容很不好意思,她真没有说错,四太太真是那样的人啊。
安容很头大,抿了抿唇瓣道,“我骗你做什么,四太太送了咱们礼物,但是大夫人那份,她还是会送的,不信你让丫鬟去查。”
沈安溪皱眉头,“不会吧,大夫人被禁足,又偷你的秘方,应该敬而远之才行,怎么还送礼呢?”
沈安溪不信。
但是安容很坚定的看着她。
沈安溪咬了咬唇瓣,给绿柳使了个眼色。
这时候,四太太礼也送完了,也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念及她舟车劳顿,让她回南苑歇息,晚上再来吃接尘宴。
安容和沈安溪则在暖阁里玩。
一刻钟后,绿柳回来了,凑到沈安溪身侧,低声道,“姑娘,四姑娘说的不错,四太太给大夫人送礼物去了,还是亲自去的。”
沈安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白狐斗篷也不甚喜欢了。
安容望着她,眸底是一抹淡笑。
很快,芍药就回来了。
见屋子里只有夏荷伺候,绿柳也是忠心的人,她依然将声音压的低低的,“姑娘,奴婢打听清楚了,金蟾是在驿站的时候,有人送给四老爷的,好像是因为侯府如今风光正盛,巴结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