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嘴角轻轻抽,他没料到安容的嘴皮子会这么利索。
萧湛没有说什么,只有几个字,“这是金叶锦。”
虽然只有五个字,却叫安容无话可说。
因为金叶锦前朝才有,虽说大周也有,安容只知道穿在庄王府和惜柔郡主身上。
武安侯府有这么多,而且都化成了灰,说出去谁信?
任是安容如何舌灿莲花,如何狡辩,都敌不过金叶锦这三个字。
不过安容又笑了,“这只是金叶而已,你见到金叶锦了么?在哪儿?”
声音如雨滴碧荷,声声清脆。
安容更是手抓一捧灰,很是得意的往下掉,正巧全打在金叶之上。
大哥,你拿这些灰去,谁认得是锦缎?
萧湛,“……”
安容眉眼斜飞,清澈水润的眸底就一个意思:东西还在本姑娘的地盘上呢,想顺畅的拿走,就得答应本姑娘的要求。
本姑娘就是这么好说话。
萧湛无奈轻笑,“你是在威bī我退亲?”
“你知道就好,”安容胆子很肥。
但是很快,安容就说不出来话了。
因为萧湛抽出腰间的软剑,显然,也是学安容威bī。
安容正不知道怎么办好,萧湛却将软剑丢了。
他开始宽衣解带了。
安容眼珠子瞪圆了,声音都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萧湛解下绣着jīng致木槿花的玉腰带,抬眸看着安容,似笑非笑道,“你不懂?”
安容一脸燥红。
心中腹诽道:我怎么不懂,我比你懂的多的多!这一世你还是个雏,我却记得前世所有啊!
安容气呼呼的道,“说的好像你懂似地。”
说完,见萧湛面具没有遮住的地方脸有些红,安容决定加把劲。
她手指一掐,笑的chūn风得意,“你不是知道我会占卜算命么,我算出你还没近过女人的身,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两句,你要慎重,轻易破身,有杀身之祸。”
说着,觉得可信度不够。
安容想起前世她见过清颜的儿子,他大腿内侧有个梅花印记,她还夸过漂亮,长在女儿家身上会更美。
萧锦儿笑说,随了他爹。
所以,安容道,“你大腿内侧是不是有梅花胎记?”
萧湛,“……”
安容有些飘飘然了,重活一世的感觉真是太慡了,可以调戏湛王啊,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安容怕得意的过了火,清了清嗓子道,“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萧湛却朝她走过来,嘴角的笑有些妖冶,深邃的双眸如夜空闪耀,里面夹杂着细碎的笑意。
“我不怕死,”他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
安容一怔。
随即脸大窘,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舍身也要破身吗?
他肯定是看出她是假冒的了!
安容有些急了,萧湛过来,她就往后退。
很快,安容就退到了大箱子处,侧缩着身子,不敢看他。
萧湛冷冽如霜。
安容脸红脖子粗。
一冷,一热。
对比分明。
萧湛身子前倾,安容腰往后扭,扭成了弓型,几乎能断。
忽然,萧湛胳膊一伸。
将安容搂在怀里,又带着安容连转了两个圈。
安容头晕目眩之际,感觉有东西晃了下她的眼。
安容眼睛紧闭。
耳畔是刀剑破空之声,像是在撕裂空气。
更有陌生的男子说话声,“想活命,留下金叶,给我滚!”
此时,安容站在一旁,见有两个刺客,赶紧躲到大箱子旁。
心里为两个刺客默哀。
敢让萧湛滚的人,最后想圆润的离开都没那个机会,往往嚣张的人最后都死的格外的凄惨。
两人合伙对战萧湛。
萧湛的剑被他cha在了地上,很不巧,刚刚被两个刺客一脚踢飞了。
萧湛的爱剑,安容捂脸。
太血腥,太bào力了。
萧湛一脚,将其中一个刺客揣的直接上了天花板。
然后,砸下来。
四仰八叉的趴地上,惊起几层锦缎化成的灰。
安容捂着鼻子,咳嗽不止。
好吧,安容作为手无缚jī之力的弱者,自然是那个被欺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