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眉头轻皱,不用莫翌尘明说,他就知道瑞亲王肯定是借不到,才从他这里想办法。
裴度则道,“要是平时,我们也不难为你了,实在是连轩不在京都。萧迁胆子又小,只能麻烦你了。”
这几人,包括连轩、周少易在内。从小到大,没少互相帮忙偷长辈东西。
大家都有默契的很。
萧老国公不借,那是心底对连轩存了气,这小子,在的时候嫌烦,嫌他惹事。可是几日不在跟前晃dàng,不在围着他叫外祖父。心里又想的慌。
然后,他们只能来找萧湛了。
萧湛对偷拿这样的事,有些排斥,“可以让萧迁带你们去书房拿《chūn归图》。”
裴度呲牙,“别提了,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拿刀架在萧迁脖子上,他都不应,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求同qíng,求怜惜,求答应帮忙。”
萧湛瞥了两人一眼,“你们要瑞亲王帮你们什么?”
裴度轻咳一声,“我和人打赌,输了一坛子酒,谁想那酒被祖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京都只有瑞亲王有。”
瑞亲王的酒,不好拿啊。
只能迂回帮他忙,然后作为报酬给他们了。
“可以再赌,赢回来,”萧湛丢下这一句,转身便走。
就为了一坛子酒,萧湛的晚饭晚了将近一个时辰。
安容不知道,她还很同qíng萧湛呢,觉得都伤成这样了,还忙东忙西,也不知道方才她挣扎,他的伤口有没有崩开。
吩咐海棠去端饭菜后,安容问萧湛,“你的伤还好吧?”
萧湛点点头,“明儿应该能结痂了。”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都不让你好好养伤吗?”安容不解的问。
萧湛笑道,“萧家与侯府不同,越是受伤,要gān的活越多,这是没有护好自己应有的惩罚。”
安容微微一怔,嘴角轻抽,感觉这像是萧老国公做的出来的,好像他对小辈的爱格外的不同一些,喜欢磨砺小辈。
要是祖母和父亲就不会,不论是她,还是大哥,估计伤成萧湛这样,哪怕只有一半,都会心疼的要死,会找最好的大夫太医来,可是萧国公府都不管萧湛,老实说,安容有些同qíng萧湛。
受伤时,才最需要长辈的呵护关爱吧?
很快,海棠就将食盒拎了上来,摆好之后,请萧湛去用饭。
等萧湛开吃,海棠原是要伺候在一旁的,却发觉安容在给她招手。
海棠忙走了过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安容,不懂安容给她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等瞧见安容光着胳膊,裹着红绸出被子,海棠双眸瞪圆,忙帮安容遮挡。
海棠觉得自己有罪,要不是她疏忽,姑娘怎么可能裹着纱巾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萧表少爷瞧见。
安容进内间换了衣裳,吩咐海棠道,“明儿去李家铁铺给我买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来。”
海棠一鄂,“姑娘要匕首送人吗?”
安容没有说话,海棠就自动自觉的以为是送给萧湛的了。
安容换好衣裳后,就直接上chuáng了,睡不着的她,继续纳鞋底。
夜尽,天明。
吃了早饭后,安容便带了丫鬟去松鹤院。
刚饶过屏风,便听到三太太问话,“好好的三姑娘怎么会腹痛难耐?”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道,三姑娘从夜里起就一直疼。”
老太太眉头紧皱。
三太太猜测道。“莫不是因为腿伤的缘故?”
可也没听说腿伤了,会肚子一直疼的,要说腿疼还能理解。
“去请个大夫来。”老太太摆手道。
丫鬟转身出去。
安容给老太太和三太太请安,还没坐下呢,外面又有丫鬟进来了。
丫鬟福身禀告说,沈安姒肚子疼的原因查出来了。
沈安姒肚子疼的原因,叫安容听得是目瞪口呆,直接傻掉了!
沈安姒吞金自杀。
从知道二姨娘被毒蝎害死后,她就生无可恋了。她下不来chuáng,连自杀都做不到。
就让丫鬟给她了金子。
沈安姒只是一个庶女。平时月钱就紧巴巴的,以前安容好糊弄,她的手还宽松些,安容不好骗了。她的钱就更少了。
丫鬟只找到珍珠大小的金锭子。
沈安姒吞下后,原以为会很快断气,谁想一直很好,就连胃口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