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萧湛还略微存在的理智瞬间坍塌成泥。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攒紧,将怀中娇人儿软软的身子揉向他火热的胸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女儿香,一颗心也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隔着裙裳,萧湛甚至能感觉到那柔嫩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他顿时心猿意马了起来,呼吸愈发的急促不耐。
看着安容雪白的颈脖,他再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去。
安容吃痛。
她忍不住扭转着身子,可越是这样,身后的人呼吸越发急促,那喷薄在她皓颈上的热气,让她皮肤,在燥热中,觉得清凉,她甚至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样的声音,让安容面红耳赤了起来。
这一世,安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她拥有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包括dòng房花烛。
她比萧湛更忍耐不了那种浑身被虫蚁撕咬的痛,尤其是鼻尖充斥的雄浑的男子气息。
安容觉得她快要奔溃了。
萧湛把安容扭转了个身,瞧她面飞红霞,眼波如水,那蝶羽扇贝般的睫毛下,一双水眸,此刻带着三分迷蒙,三分坚韧,余下的两分是qíng动,两分是娇羞。
眉眼妩媚娇艳,红唇饱满圆润,张合间,倾吐吟呻,听在萧湛的耳里,恍若天籁。
萧湛伸手将安容的脸颁对着他。
安容望着萧湛,望着那双布满qíngyù的眸子,安容越瞧越觉得熟悉,好像另外一双眼睛。
明明深邃如寒潭,而她却觉得那寒潭之上,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她轻唤一声,“萧湛。”
萧湛身子一怔,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犹如深湖雾散露出一池碧波,宛若白雪冰存一道暖阳金光。
他再控制不住,朝安容那叫嚣着诱惑的娇唇吻了下去。
一瞬间,一阵激动从两人身体中穿过,从脚底心直通发梢。
萧湛的吻很生涩,很霸道,偏霸道中还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柔的啃咬着安容的唇瓣,安容觉得唇瓣要被啃肿了。
没有理智的她,本能的回应了这个生涩的吻。
她伸出玲珑小舌,去回吻萧湛。
萧湛哪里受的住安容这样的回应,理智瞬间消失殆尽,他拦腰抱起安容,朝船内走去。
薄纱轻扬,银铃乍响。
船内,chūn光旖旎,羞煞一湖chūn水。
dàng漾chūn波,涟漪阵阵。
……
安容是冷醒的。
花船之上的小榻,临靠窗户,没有紧闭,留了些空隙,夜风chuī进来,冻的身无寸缕的安容像是进了冰窖一般。
她动了动身子,发觉挪不开身,她还没有睁开双眸。
记忆便如cháo水般涌入脑海。
安容脸先是赤红,然后苍白一片。
她猛然睁开眼睛,便瞧见萧湛那完美的身躯,结实而平滑的肌ròu,还是还带着大战过后的红润,尤其是胸膛前那两点凸起。
安容的脑袋嗡的一声想。
她想起她曾咬过这两点,然后荀止就疯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狠狠的撞击她,恨不得将她撞死了才好。
安容眼眶湿润,她想起身,可是萧湛紧紧的抱着她,她挣脱不开。
她不敢用力挣脱,她怕惊醒了他。
安容感觉到身子的不适,就是这样轻轻的扭动,都有了散架的感觉,她真期望就那样死了。
安容拳头紧握,她不知道是谁害她。
她要是知道,绝对要扒他两层皮!
泪水划过脸颊,安容已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好像脑袋不能转动,一想事qíng就疼的厉害。
但是有一件事,安容记忆犹新。
那便是荀止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在她体内播撒温暖的种子时,安容好像听到了远山晨钟声。
那声音仿佛chūn泉泠泠,淌过初chūn的冰凌,叫人为之一个激灵,仿若梵音灌顶。
那声音只说了八个字。
笃信好学,死守善道。
当时安容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声音是在她脑海中蓦然响起,还来不及捕捉,又蓦然消失,再也没有了踪迹可寻。
安容想不通,她转头看着荀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中媚药一事,安容不知道与荀止有没有关系。
可自己却失身了。
安容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剁手还他木镯,免了青灯古佛之苦,到头来,她还是要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