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安容忘记了,沈安溪可是吃了不少。
喻妈妈一直等安容回来,听见安容喊饿,忍不住有些黑线,出去逛街,居然还饿着肚子回来,姑娘真是……
喻妈妈笑对安容道,“厨房有元宵,姑娘是吃元宵还是吃面?”
“吃元宵吧,”安容道。
喻妈妈转身离开,芍药则跟在后面道,“喻妈妈,我和你一起下去吧,姑娘今儿受了不少的惊吓,晚上肯定会做噩梦,我给她熬一剂安神药。”
“受惊吓?”喻妈妈眉头轻皱,她还不知道安容几次差点没命的事。
芍药一边下楼,一边和喻妈妈说。
听得喻妈妈是冷汗涔涔,直道姑娘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屋子里,只留下安容和秋jú。
安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绿豆糕,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好像越吃越饿。
她望着手腕上的红玉手镯,眸底扭了又扭。
她想不通,世上居然还有木镯一变再变。
从破陋不堪,人人嫌恶的木镯,变成了jīng致少有的紫金手镯,再到如今的红玉手镯。
安容很期待,它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安容将绿豆糕塞嘴里,然后擦了擦手,就转悠起玉镯来。
玉质玲珑剔透,没有一丝的瑕疵。
安容轻轻的碰触着,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安容抚摸的时候,发觉玉镯内侧还有字。
安容就着烛光,看到内侧有八个字:至纯至善,厚德济生。
安容想起之前脑中传来的八个字:笃信好学,死守善道。
这两个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要行善积德。
安容又想起,她重生后去大昭寺,瞎眼神算没有明说的话,也是让她积德行善。
明明行善积德是每个人应该做的,怎么能要人叮嘱呢,好像她做了什么恶事似地。
安容轻转玉镯。
楼道传来踏踏声。
喻妈妈端了碗元宵上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安容吃的呼哧呼哧响,一碗里面没有多少个元宵,才六个,喻妈妈担心安容积食,只许她吃这么多。
安容可怜兮兮的望着喻妈妈,“饿着,会睡不着。”
喻妈妈无奈,只好又去给安容盛了六个来。
等吃完元宵,海棠和芍药就拎了热水上来。
很快,沐浴用水就准备好了。
安容走过去,站在屏风处吩咐道,“我沐浴的时候,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几人应是。
安容又望着海棠道,“给我拿衣服来。”
等准备好衣物。
安容才解衣入水,看着白嫩皮肤上,那被吸红,咬过的皮肤青一块红一块的,根本就没有消退。
安容脸颊绯红,又羞又恼的她一股脑的钻进了浴桶里。
要不是憋不过来,安容真不想露出一张赤红的脸。
因为安容想起一句话,是萧湛说的,“你好像懂的比我多。”
这个懂的多,自然是周公之礼。
当时,安容正中媚药,理智全无,偏偏萧湛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手忙脚乱之下,急的是额头青筋bào起,低吼连连,她更是火烧火燎的等不及,没有理智的她,自己上了。
萧湛很挫败,挫败之下,就很郁闷的说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有那落红为证,安容觉得她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自己那么的奔放,那么的孟làng,就算是中了媚药的缘故,安容都恨不得钻进地dòng,再也不出来的好。
本来安容是气愤的,因为被欺骗,因为纠结过无数个夜晚,甚是夜不能寐。
但是萧湛解释了,安容觉得这股怨恨应该算在萧老国公的头上。
可偏偏她胆小的很,她能有那胆量去质问萧老国公吗?
安容觉得这哑巴亏,她是不咽也得咽了。
最后,安容打定主意,以后木镯有了什么变化,她紧咬牙关,不告诉萧老国公,算是替自己报仇。
安容躺在浴桶里,使劲的搓着皮肤,将皮肤戳的通红,可也遮不住原本的那股异样的红。
安容想抹些药,可是又怕惊动别人,最后只好忍了。
等沐浴完,安容穿好衣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幸好夜里比较凉快,也没人怀疑。
安容直接上了chuáng,喝过安神药,便让丫鬟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