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以为是我娘在吵,是我娘不贤惠,没事挑事,但是今儿,不是我娘先吵的!”沈安芙哭道。
她知道她娘和爹爹经常吵架,有时候一言不和,就吵的不可开jiāo。
但是今天,就是说破天也不是她娘的错!
她娘衣不解带的伺候爹爹,好不容易在小榻上合了会儿眼,就被丫鬟叫醒了,说爹爹找她说话,让她即刻马上就去。
当时沈安芙就不高兴了,没见到她娘疲惫不堪吗,父亲还这样,他一点都不怜惜母亲!
二太太醒了,也去见了二老爷。
沈安芙认定,今儿二太太和二老爷吵架,是二老爷先挑起来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太太懵怔了。
怎么不是二嫂先吵的,难道会是二哥先吵的?
也是,平白没了一只手,脾气是差了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太太问了半天,二太太只是抱着廷哥儿不撒手,嘴里只说一句话,“廷哥儿,娘的廷哥儿,你醒醒,娘以后不跟你爹吵了,就我们娘三过日子,你醒醒,醒醒……”
安容从未见过二太太温柔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温柔的叫人心痛。
但是很快,二太太就癫狂了。
二老爷让丫鬟将六少爷的尸体抱走。
丫鬟过来时,二太太根本就不给。
丫鬟不敢抢,但是二老爷一声呵斥。
丫鬟就大着胆子抢了。
二太太一个人,抢不过丫鬟,尤其是沈安芙还在一旁帮丫鬟,让她娘松手。
弟弟已经死了,总不能一直抱着跪在地上。
看着丫鬟抱着廷哥儿走。
二老爷请三太太和四太太离开。
二太太彻底癫狂了,她冲过去就要打二老爷。
“为了那个孽种,你害死了我的廷哥儿,我跟你拼了!”二太太咬牙切齿的道。
可是她还没挨到二老爷,就被三太太和四太太给拉住了。
“二嫂,什么孽种?”四太太灵敏的捕捉到一个不寻常的字眼。
二太太面容狰狞的可怕,朝二老爷骂了一声,“畜生,连自己的大……”
还没有说完,就被二老爷给点晕了过去。
二老爷看着倒在他怀里面容憔悴的二太太,眸底流出杀意。
转瞬即逝。
他望着三太太和四太太道,“你们二嫂悲痛过度,口不择言了。”
“也是难为二嫂了,”三太太轻叹一声。
夫君断手,儿子离世,这样的打击,任是谁都承受不住。
三太太望着沈安芙,“小心点扶你母亲回去歇着,再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沈安芙扶着二太太离开。
二老爷也身子疲乏,需要休息。
一群人就都散了。
等出了正屋,三太太瞧见安容,便和安容说话。
两人走的有些慢。
四太太走在前面点儿。
两人刚出东苑门,便瞧见有青衣小丫鬟上前和四太太说话。
几人朝一旁的小道走了过去。
三太太的丫鬟眼尖瞧见了,拉了拉三太太的袖子。
三太太瞧了安容两眼,给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就过去偷听了。
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
脸上有些震惊,丫鬟将三太太拉到一旁,小声道,“那小丫鬟是三太太院子里的,被四太太收买负责监督二房,今儿更是大着胆子偷听二老爷和二太太吵架,丫鬟说二老爷和二太太是因为七少爷吵起来的,说是二太太在七少爷服用的药里动手脚,被二老爷知道了,二老爷让她收手,二太太就生气的和他吵了起来,二太太还说什么七少爷是孽种,杀他是为侯府除害,后面丫鬟没听到……”
丫鬟说的小声,但是三太太一脸震惊。
二嫂竟然在孝哥儿的药里做手脚,难怪他的病qíng反反复复,迟迟不好。
可是孽种这个词就有些严重了吧?
孝哥儿怎么会是孽种呢?
三太太想到二太太刚刚骂人的话,骂二老爷是畜生,连自己的大……
三太太身子猛然一怔。
后面不是大嫂吧?
三太太猛摇头,不会的,侯府不可能出现这样污秽的事。
可是三太太控制不住的往那上面想,因为二太太没道理害孝哥儿,就算她和大夫人不对盘,可是大夫人被杀,还被休,她应该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