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婆子在侯府伺候了大半辈子了,不想去别的地方了,人生地不熟的,容易犯错,在侯府里,还有熟人,多少有些照应。
芍药当时就说,她是跟定安容了,安容到拿,她就在哪。
一群婆子就笑她,“芍药啊,咱们玲珑苑谁都能永远的跟着姑娘,唯独你不行。”
芍药当时就懵了,然后很不高兴道,“为什么你们行,我就不行,我可是姑娘的贴身大丫鬟!贴身的,你们懂么?”
一群婆子乐不可支,她们都喜欢芍药,虽然她是大丫鬟,可是一点大丫鬟的架子都没有,有时候还帮小丫鬟扫落叶,帮她们洗衣服拎水,这些事,秋jú、冬梅,还有府里其他大丫鬟从来不做的。
婆子笑道,“当初,那一阵风刮的好啊,那漂亮的肚兜飞啊飞啊,就跟媒婆的线一样,这就挂到李将军身上了,这又是表妹,又是肚兜的,往后不就是夫君了,你总不能叫人家将军入赘到你屋里头去吧?这一旦嫁了,那就是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离姑娘远喽。”
肚兜是芍药一辈子的痛,谁提跟谁急。
可偏偏绕到出嫁上了,芍药脸红了,然后把李良记恨上了。
以前,芍药觉得安容绕道很没理由,很不可思议。
但是现在,绕到走,是她最想做的事。
芍药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你嫌弃我读书少丢脸,就别和我说话啊,我还不乐意和你说话了呢,你嫌弃我最好,免得人家说我会嫁给你。
看着芍药那一副倔样子,李良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有急事要忙的他,勒了缰绳,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芍药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正巧,李良回头了。
“真丑,”李良满脸黑线道。
芍药,“……”
海棠在一旁,捂着肚子笑。
小伙计更是笑的腮帮子疼。
安容也忍不住笑了,沈安溪轻轻道,“这芍药要是真嫁给李将军了,那天天都有热闹看了。”
芍药撅着嘴走到安容身边,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吃午饭了。”
绿柳睁大双眼看着芍药,低声笑道,“这么急着回去,莫不是怕在遇到李将军吧?”
芍药顿时脸大窘,恨不得去打绿柳才好。
绿柳忙说自己说错了,又道,“你问出柳记药铺怎么得罪赵王没有?”
芍药脸又红了红,“是柳大夫没本事,非但没把人家赵王的病给治好,还越治越差了,这不就被人砸了招牌。”
沈安溪瞥了柳记药铺一眼,看那招牌挂在上面,还真有些摇摇yù坠。
只是,柳大夫的医术,比之宫里的御医都不差啊,怎么会把人越治越差呢?
若是病qíng他治不了,大可以不治啊,让赵王去请太医就是了。
芍药望了望安容,道,“这事,多少与姑娘还有些关系。”
说白了,还是和晚香玉有些关系。
晚香玉影响太后的病qíng,宫里的太医多少都知道,只是不敢说,安容心直口快给抖了出来。
皇上一怒,太医院上下都遭了殃。
这不,赵王的病又来的太快,宫里的太医都不敢出诊,谁不知道这赵王怪的很,没有什么实权,可人家横的很啊,做事横冲直撞,随了xing子来再说,有什么罚,他认了就是。
太医不出诊,赵王没法子,不只有找大夫了,京都最好的大夫,柳大夫首当其冲。
然后,柳大夫就倒霉了。
安容眉头皱紧,这样说来,还真的和她有些关系,这让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宫里头说话了啊?
“赵王到底得了什么病?”安容问道。
芍药摇头,不说。
死都不说。
安容看芍药那表qíng,还有之前推开小伙计,种种迹象表明,赵王的病可能不合适女儿家知道。
只是,身为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其他。
“你说就是,”安容道。
芍药知道安容的xing子,她不喜欢一句话重复好几遍,便把安容拉倒一旁。
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好吧,安容的修为到底不够,她脸红了。
她哪里知道,赵王的病,病在早泄上。
男人,追求的都是金枪不倒,嫁过人的安容,知道。
看过医书的她,更是了解。
上回,她不过是随口一说,都惹的萧湛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