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fèng,这回风味忒颠犯。
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安容瞧了两眼,恨不得直接给丢了gān净。
脸燥热的像烤了一天一夜的炭火一般。
安容的脸很红,但是她的双眸却极冷。
这两首词,风采斐然,写的极其生动。
沈安闵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准,而且,第二首诗写的是青楼!
二哥几时去过青楼?
安容稳住心神,她知道青楼污秽之地,yin词艳曲满天飞,这首诗十有八九是出自青楼。
安容把诗词递给芍药,正好她要去送信,便吩咐道,“拿去给福总管,让他多誊抄几遍,让小厮去京都各大青楼询问,谁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赏huáng金二十两。”
芍药接过诗词,转身离开。
安容走到小榻处,拿起针线,只是半天也没有下针。
大哥和二哥在琼山书院也不安全,她没有忘记沈祖琅在书院,他手里还有暗卫。
大哥、二哥是侯府的希望,若是他们出点什么事,祖母和三婶她们如何承受的了打击?
只是书院里,貌似暗卫很难混进去,可怎么办啊。
安容愁的皱紧眉头。
就在她深呼两口气,准备落针的时候,楼梯又传来噔噔噔声。
半夏笑脸盈盈的上来,道,“姑娘,桃媒婆送问名礼回来了。”
安容烦躁的瞥了她一眼,半夏似乎没瞧见安容心qíng不好,只道,“桃媒婆给侯爷做媒了。”
一句话,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
“给谁做媒?”安容怕听岔了,问道。
“给侯爷做媒,”半夏笑道。
安容眉头紧锁,“谁府上的姑娘?”
“是庆阳伯府姑娘,”半夏回道。
安容眉头陇紧。
庆阳伯府姑娘,是那位刚定下出嫁之日,三日后亲祖母便离世,好不容易守孝一年,又定了出嫁之日,男方父亲病逝。
婚期又往后拖了三年,结果一拖三年,人家未婚夫移qíng别恋,喜欢上了来府上小住的表妹,和她退了亲。
本来出嫁就晚了,将近十六,这么一拖再拖,就二十了。
这还是两年前的事……
也就是人家今年二十二了?
她要嫁给她爹?
安容眉头紧扭,“谁让桃媒婆来做的媒?”
半夏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安容眉头低敛,不是每个丫鬟都是芍药啊,她就会将事qíng问的清清楚楚的再来禀告她。
“去打听,”安容吩咐道。
半夏领了吩咐,忙转身离开。
安容又静不下心绣嫁衣了,她觉得她有些神经兮兮了,凡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总觉得有人在算计侯府。
父亲这会儿还被绑架呢,庆阳伯府不知道吗,这会儿还让人上门说亲,万一父亲有什么万一,他女儿是嫁还是不嫁?
安容把绣篓子搁下,推开小榻旁的窗户,看着窗户发呆。
半夏去了松鹤院,将桃媒婆请了来。
桃媒婆踩着楼梯上楼,夸赞的词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
安容从小榻上站起来,请她坐下,再吩咐丫鬟上好茶。
桃媒婆有些饿了,也不用安容请,拿了糕点便吃,边吃便道,“四姑娘,听丫鬟说,你找我来是问我谁要给侯爷做媒?”
安容点点头。
桃媒婆吃的有些急,她拍了拍胸口,拿起茶灌了一口,怕安容等着急了,她连连摆手,“没人指使,是我自己拿的主意。”
说完,桃媒婆又灌了口茶,才道,“我从周府出来,路上遇到我的好姐妹,庆阳伯找她做媒,说是女儿年纪实在太大了,一直待在府里也不是个事,送去吃斋念佛,他又于心不忍,让我那老姐妹帮忙说门好亲事,家世差点没什么,为人要忠厚实在,知道疼媳妇就好。”
“我那老姐妹问我知不知道有什么人合适,我这一听,不就想到了侯爷么,我可是看在四姑娘你的面子上才来做的媒,毕竟这会儿侯爷还生死未卜,不过桃媒婆我相信侯爷福大命大,定能平安归来,说句实在话,人家庆阳伯府大姑娘那是命苦了些,早些年耽误了,可是个极好的姑娘,府上老太太年纪大了,三太太又怀了身孕,而且侯府还分了家,她也不能一直常住,你又出嫁在即,这一大家子没人管哪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