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什么也没说,她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几乎是瞬间,她能感觉到她体内埋着的硕大,又粗壮了几分。
安容一动,萧湛就忍不住的闷哼了。
安容用手推他。
萧湛握着她的手,往一侧桎梏住。
偏巧,那一瞬间,安容的手探过月华。
红玉手镯泛着柔和的光芒。
萧湛没有注意到,安容也没有。
萧湛低头,要去亲吻安容的额头。
这一吻,落到了鸳鸯枕上。
萧湛眉头一皱。
再抬眸时,安容已经不见了。
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他的身下。
若说这辈子,有什么让萧湛惊怕的,绝对是dòng房花烛夜,安容的突然消失。
萧湛看着chuáng上,空dàngdàng的只有他一人,再没有安容的身影,他的眉头皱陇的都快没边了,仿佛置身在梦境中。
萧湛是习武之人,他所知道最离奇的武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也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安容带走。
可安容怎么就消失了?
萧湛深邃的眸底满含不解和担忧。
再说安容,忽然从柔软的大chuáng上消失,出现在一弯温泉中,那种惊恐,吓的她直尖叫。
她在温泉中呼喊萧湛,可是没人回应她。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
便是做梦,她也从没有想过会忽然消失,然后忽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尤其还身无寸缕!
她在温泉中游走,感觉到有东西在咬她的脚心,吓的安容又惊叫了起来。
她忍着恐惧低头去看,在发觉温泉中有鱼。
安容从来不知道温泉中还能养鱼,尤其这鱼还很漂亮。
鱼儿围着安容打转,好像很快活的样子,叫安容惊吓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她瞥见远处有衣裳,忙走了过去。
衣裳很薄轻,但是手感极好,还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萧国公府曾经送给她的那件,就是那天她穿着身上,瞧见了萧迁假扮的荀止……
安容想起来了,她消失前,无意中瞥见她手腕上的镯子在泛光。
安容低头去看,手腕上那只红玉镯又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木镯。
只不过这只木镯不像她初次见到的那般破陋不堪,它很平滑,甚至有些柔美。
安容看镯子的时候发觉,她原本就柔嫩滑腻的皮肤,这会儿更加的白皙了,像是剥了皮的jī蛋一般。
安容拿了衣服穿起来,才发觉脚下刻着几个字。
纯善泉。
安容可以确定,是木镯让她来到这个地方。
安容眉头紧扭,她记得萧湛说过,木镯乃萧家传家之宝,没人知道怎么进来,怎么今儿她就进来了?
想着萧家祖宗也曾来过这么个地方,安容就更不怕了。
既然能来,那肯定就能出去。
安容朝前走,走出温泉室。
站在温泉室外,安容惊呆了。
什么叫美,什么叫人间画境?
这儿才是!
天上的云,朵朵洁白,在蓝天的映照下,让安容都有一种拿包袱装一包回去做被子的感觉。
空气清晰,带了些甜味。
那是花香的芬芳,安容朝前走。
那些雕栏玉砌,九曲回廊,假山小桥且不说,便是花园中飞舞的蝴蝶,都叫人觉得格外的美。
听到有瀑布的声音,安容心中一动。
她见过瀑布,但没见过这么气势恢宏的瀑布,安容忍不住朝瀑布走去。
远远的,安容便瞧见一条瀑布如银河般从天而落,美的叫人叹为观止。
但最叫安容惊叹的还不是瀑布,而是瀑布旁一座jīng致的木头小屋。
在阳光下,安容甚至觉得小木屋在泛着柔和的光。
就和她手腕上的木镯一样。
安容迈步走了过去。
门掩映着,安容轻轻一推,便开了。
屋子里,古朴素雅,叫人心中安宁。
安容对木屋的门细致的查看了一下,发觉和她手腕上的木镯确实一样。
既然一样,那是不是也烧不毁、砸不烂?
安容迈步进去。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都是大家闺秀所喜欢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那琴,轻轻一拨弄,便知可蔑视世上所有的古琴了。
对这里,安容是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若是能住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蓝天白云的地方,该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