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猪脑子,萧老国公当众说了这话,太医院哪个太医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说没有怀孕,不要命了还差不多!
她是帮皇上呢,还是帮萧老国公?!
看到皇后的眼神,庄王妃才反应过来,忙将嘴闭上了。
晗月郡主坐在那里,眉头扭了又扭,想起来一些事。
她住在萧国公府,自然听闻萧老国公对安容的宠爱,那些对腹中胎儿不好的吃食,一律不准端进临墨轩的事,自然是听说了。
因为,萧老国公的吩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晗月郡主住的小院也吩咐了,怕的就是安容去晗月郡主那儿闲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这样瞧来,她是真的怀孕了?
那她岂不是……未婚先孕?
显然,相信的人并不多,便是证明也没几个人相信。
晗月郡主站了起来,道,“皇上,朝倾公主医术超群,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是否怀孕,让她诊脉便知。”
晗月郡主完全是好心,帮萧国公府一把。
可皇上和文武百官不知道,只觉得她在添乱。
要是朝倾公主把出安容没有怀孕,岂不是说大周胆怯,为了避开比试,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朝倾公主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只是眼神流出一抹好笑的神qíng。
大周跟她想的全然不同,来参加宴会的大家闺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居然找不到一个跟她比试的。
看着朝倾公主的笑,大家都觉得是嘲笑。
萧老国公对安容道,“去让朝倾公主把个脉。”
安容一脸尴尬,早知道这样,就待在家里不出来了,一堆人瞧着,好窘迫。
可是萧老国公有吩咐,她又不能不听。
安容硬着头皮朝朝倾公主走去。
朝倾公主站起身子,帮安容诊脉。
文武百官,还有贵夫人们都看着她们。
见朝倾公主错愕惊讶的神qíng,她还真有些奇怪了,“确有身孕。”
朝倾公主说话的时候,皇上正在喝茶。
闻言,皇上猛然一咳。
“真的怀孕了?”皇上脸上的黑线更甚之前。
萧老国公望了皇上一眼,扭头对跟着伺候在一旁,专门帮皇上诊脉的太医道,“你也去把个脉。”
太医望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说话,赶紧去给安容把脉。
得出来的结果一样,确有身孕。
然后,就有贵夫人指责了,“能诊脉,少说也有一月了,这未免也太伤风败俗了吧?不知羞耻。”
各种指责,纷至沓来。
朝倾公主见安容的脸红,羞愤模样,心中叹息。
这要在现代,这能叫事吗?
偏是古代,就要受人指责。
不过,她一直觉得安容的想法有些奇特,不像是纯古代人,也就能解释了,是人,总有qíng难自禁的时候。
萧湛走到安容身边,握着安容的手。
安容倏然就不怕了。
萧湛问太医,“中过媚药,对腹中胎儿有影响吗?”
这话一出来,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那些指责说不知羞耻的夫人的脸就挂不住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才好。
事qíng都没弄清楚,就胡言乱语,是长舌妇。
内宅夫人,哪个没听闻过媚药的厉害,一旦中了媚药,那是意识全无,做什么全然无知。
更有那厉害的媚药,不行那事,会死。
她们没想过萧湛是在撒谎,是在粉饰。
对于萧国公府,大家都了解的很,敢作敢当,坦坦dàngdàng。
就像未婚先孕这样的丑闻,萧老国公都敢当众说,换做她们,估计会瞒的死死的,到时候就说孩子早产一个月便是了,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至于比舞,也能推脱掉。
站起来时,不小心踩到裙摆,把脚给崴了,自然而然就不用比了。
这些低劣的伎俩,萧国公府不用,那说明萧湛没错。
帮未婚妻解媚药,那是理所应当。
总不能为了所谓的规矩礼法,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跟前吧?
况且,武安侯府倒霉事多,京都是人尽皆知,武安侯府姑娘中媚药,又不是第一遭了。
之前不是有沈安芸和沈安姒么?
敌人故技重施,不算什么。
发觉四周寂静,安容心彻底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