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的回答,让萧湛哭笑不得。
“萧国公府的小辈,不论是外孙,还是亲孙子,都像是捡来的,女儿才宝贝,”安容回道。
萧湛眼角抖了下,竟是无话可说。
安容凑上来,问萧湛,“为什么外祖父对待你们的差别这么大?”
萧湛抚额,“你自己都说是捡来的了,能没差别吗?”
安容怂鼻子,“我是问真的。”
“……男孩子打不会哭。”
“……”
好jīng辟的理由。
“那你挨过外祖父的打吗?”安容望着萧湛的眼眸,带了笑意问。
“没有。”
萧湛的回答,安容有些失望。
不知道为毛,她特别想知道萧湛小时候挨打的模样。
会不会绷着个小脸望着萧老国公,一脸你是坏人的表qíng?
没办法,安容现在怀了身孕。
她会忍不住想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模样,女孩肯定像她了,当然了,像萧湛更好。
男子绝对像萧湛才行。
只是现在孩子还小,连摸都摸不到,只能拿孩子他爹做想了。
在安容心目中,已经数次把萧湛缩小缩小再缩小。
萧湛曾经走过的路,十有八九就是她孩子将来要走的路。
安容想了解一二。
也好从中将把一个活波小少爷变得冷冽疏远的因素找出来,从而绕过去……
她希望孩子能有萧湛的睿智容貌,至于xing子么,还是别这么冷好,万一跟他爹一样,长大找媳妇时,因为xing子被嫌弃怎么办?
只是,萧湛说他没挨过打,安容很不信。
小时候,谁不顽皮啊?
大哥、二哥小时候就没少挨打呢。
就连她都因为皮劣,被祖母和大夫人责罚过。
其实,萧湛也受过惩罚,只是挨打还真没有。
像萧湛他们从小就学武,炼筋骨,挨几下板子,打几下手心,那是惩罚吗?
那是挠痒痒!
萧湛他们小时候若是犯了错,会被倒挂在大树上一两个时辰。
可不仅仅是倒挂,还要背兵书。
安容听萧湛说起小时候挨罚,不禁目瞪口呆。
这怎么那么像头悬梁锥刺股啊?
只不过是……倒着的。
这么重的惩罚,犯了一次,谁还敢犯第二次啊?
就这样重的惩罚,靖北侯世子还这般纨绔不羁,这要生在寻常人家,那不是能飞起来了?
安容望着萧湛,问他,“你会帮连轩想办法退亲吗?”
萧湛摇摇头,转而问安容,“前世,连轩过的如何?”
安容嫣然一笑,“其实,他一直没变过,几年后依然如此。”
现在没人敢惹他,几年后,多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哥,更没人敢惹了。
“至于他和晗月郡主,更是吵出来的夫妻qíng,打不散骂不离,我想他和晗月郡主从大周到北烈,应该经历了很多,只是吵习惯了,要想他认识到自己的感qíng,除非晗月郡主能出点什么事,”
安容勾唇一笑。
她瞥了萧湛一眼,眸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萧湛岂会听不懂安容话里的意思,连轩是他最疼的弟弟,帮他认清楚自己的感qíng是他分内的事。
只是如何去做,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安容点到即止,拿起绣棚子,绣了一朵绚丽多彩的石榴花。
萧湛则在看兵书。
萧湛看书的时候,极其认真,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睥睨天下。
安容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她会忍不住想他前世穿着战袍骑在马背上的样子。
那一幕,永存脑海,挥之不去。
萧湛看书很认真,但是在翻页的时候,他会习惯xing的看一眼安容。
见她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萧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知道,安容又走神了。
她似乎极容易走神。
不知道这会儿又在想什么?
萧湛低下眉头,问道,“在想什么?”
安容没有把眼睛挪开,“我在想,我为什么会那么有眼无珠呢?”
萧湛是冷冽,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他的冷中透着一股子柔qíng,似乎能把人给融化了。
她前世偏偏瞧不见,一颗心全给了苏君泽,落的那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