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萧总管让人把安容绘的首饰图临摹了几张,拿去询问萧家族人,看有没有。
萧老国公要什么,那萧家上下族里族外,那是不遗余力。
这不连夜翻找,把相似差不多的玉簪都送了来。
安容听得是面红耳赤,惭愧不已。
她也明白老夫人yù言又止是为了什么,是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太兴师动众了。
那些人把玉簪挨个的送上,老夫人过目后,道,“烦劳诸位了,这些玉簪我瞧过了,都不是。”
有老者问道,“不知道国公爷找玉簪所为何事?”
老夫人摇头说不清楚。
安容站在下面,心忐忑的要命,以后再也不敢找国公爷找什么了,太吓人了。
老夫人也瞧出来安容不安,摇头道,“侯府今儿忙,你和湛儿先去吧,你大舅母怕要随后才能到,只是你怀了身孕,切记小心。”
安容点点头,表示谨记老夫人的吩咐。
等出了紫檀院,安容才大松了一口气。
安容和萧湛走到前院,萧总管迎面走来,他手里拿着个锦盒。
萧总管走过来,在安容跟前停下,道,“少奶奶瞧瞧,这对玉簪可行?”
安容轻眨了眨眼,伸手接了锦盒。
打开一瞧,里面赫然摆着一对玉簪。
和她绘的图纸一般无二。
见到安容兴奋的模样,萧总管就放心了,玉锦阁连夜打造,他还怕太粗糙,少奶奶会不满意呢。
知道安容急着回门,萧总管便把路给让开了。
安容出了国公府,坐上马车。
到这会儿,她才有时间细细观察玉簪,想看看有何奇特之处。
可是多看几眼,安容就叹息了。
萧湛挑眉,“怎么了?”
安容耸肩,“这玉簪好像不是前世那一对。”
安容说着,举起玉簪,轻轻在小几上敲了下,“虽然玉簪模样一样,玉质瞧着也一般无二,可是敲打的声音不同,这个玉簪要是用力会碎,前世那支不会,它的声音……”
说到这里,安容停了。
她把胳膊一伸,用手腕上的玉镯去砸小几,发出一阵清脆之声。
“和这个声音一样,”安容努嘴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安容才怀疑是萧家之物。
萧湛挑眉,“你是说,我萧家除了木镯之外,还有玉簪?”
安容摇头,陇眉道,“我也不知道呢,玉簪前世清颜送给了我,要是萧家之物,能送我么?可它真的和木镯声音一样。”
萧湛握着安容的手道,“想不通就别想了,若真是萧家之物,前世能出现,这一世自然也不例外。”
安容想想也是,正要说话,就听到一阵鞭pào锣鼓声。
安容微微挑眉,掀开车帘,往外瞧了几眼。
只见前面的路被看热闹的人给挡着了。
赵成道,“爷,路前后都被挡了,属下前去瞧瞧。”
说完,赵成便跳下车辕,去前面打听。
没一会儿,赵成就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让安容陇眉的消息。
赵成禀告安容道,“少奶奶,前面新开了家酒坊,卖的酒水和沈家酒坊的一样,但价格要便宜两成。”
说着,赵成揣测道,“是不是沈家酒坊的秘方泄露了?”
不然,外人不可能知道啊。
安容轻咬唇瓣,手里的绣帕扭紧。
应该不是泄露秘方,不然酒坊不敢这样正大光明的开张。
应该是朝倾公主。
大周除了她,只有她会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
扶持济民堂,还没开张,却一声不吭的先把酒坊给开了。
萧湛见安容的脸色,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便问道,“怎么了?”
安容不瞒萧湛道,“酒坊应该是朝倾公主开的。”
说着,安容抬眸望着萧湛,“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只要能挣钱,她都不遗余力。
“只怕缺钱的不是她,是北烈。”
萧湛的声音低沉。
深邃的眸光凝重。
安容怔然,简直不敢相信,“北烈有那么缺钱吗?”
听到安容问的话,萧湛摇头一笑,“大周也缺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都说后宫不得gān政,我只是觉得北烈朝廷的事,应该不关她一个公主的事,”安容红了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