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轻叹一声道,“是徐太后和皇后,徐太后身子容易出虚汗,太医院久治不愈,结果济民堂献上十粒药丸,才吃了几天,就好多了,对济民堂是大加赞赏,还有皇后,她也服了济民堂的药丸,容光焕发,气色红润……徐太后和皇后当众夸赞济民堂的药好,后宫的妃嫔就争相购买,渐渐的,就传开了。”
有徐太后和皇后帮着造势,济民堂的生意不好才怪了。
而且,济民堂连舒痕膏都有的卖。
而且价格……是安容的一半。
虽然那药的分量没有安容的多,但不论从色泽,还是气味,都更甚安容一筹。
柳大夫如今有些迷糊了,以前济民堂想方设法从安容手里弄秘方,结果是假的,如今和武安侯府闹掰,却有了一堆真秘方。
柳大夫不信安容会帮济民堂,更不信济民堂有那本事偷到安容的秘方,可济民堂的秘方又是从何而来?
安容听柳大夫说舒痕膏,脸青了一青,却也没有说什么。
朝倾公主知道秘方,她调制药膏,卖多少价格是她的事,她无权gān涉。
只是她通过济民堂挣大周人的钱,回到北烈,再拿那钱来招兵买马攻打我大周,身为大周人,就不能坐视不管。
安容望着萧湛,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她能把秘方jiāo给柳大夫吗?
萧湛敛了敛神qíng,瞥了柳大夫一眼,道,“秘方可以给你,但我要药丸的八成利润。”
萧湛的声音云淡风轻,却听得安容和柳大夫一愣。
尤其是安容,直直的望着萧湛,要她说,估计只要七成了。
柳大夫面露难色,他眉头拧了拧,最后道,“我答应了!”
对于萧国公府的人,柳大夫也打了许久的jiāo道了,多少有些了解,说一便是一,很少有退让的时候。
安容手里有一堆秘方,只要萧国公府愿意,完全可以再开一个药坊,不需要依仗他。
能让两成利润出来,他该心满意足了。
而且,萧表少爷只要药丸的八成利益,只要柳记药铺名声好,在药材上,也能挣很多,他只赚不亏。
再者,有萧国公府做柳记药铺的靠山,柳记药铺开遍大周是迟早的事。
安容见两人这么快就定下了,从始至终都没她什么事,嘴撅了撅。
她的事,就是把脑中的秘方写到纸上。
柳大夫和萧湛又商量了几句,便告辞了。
等他走后,安容就望着萧湛了,问他,“八成利润里,我有多少?”
萧湛哑然失笑,要他相信安容是惦记那些钱,他怎么也相信不起来,空有一脑袋的秘方,只要她想,换成钱是轻而易举的事,她都没有,现在却提了这事,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想要多少?”萧湛不答反问。
安容被问的一愣,呆呆看着萧湛,“我要多少,你都给?”
萧湛无奈一笑,芍药就翻白眼道,“少奶奶,爷的钱都在你那儿呢。”
安容,“……”
她好像很容易忘记这事,因为萧湛从来不缺钱。
安容觉得,他有小金库。
她可不是惦记人家的钱啊,她不缺,她只是有些疑惑。
朝倾公主为北烈挣钱,那是因为北烈都是她爹她兄长的,她帮忙是应该的。
可萧国公府呢?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拿玉锦阁的钱给大周官兵发饷银,皇上还推波助澜,给萧老国公施压,安容觉得他很没良心。
萧老国公就不生气吗?
安容望着萧湛,把疑惑问出来,萧湛笑了,“别急,明儿外祖父就会找皇上要军饷了。”
安容眼角一抽,“然后呢?”
“然后皇上大寿收的贺礼,都会被搬来国公府抵债,”萧湛端茶轻笑。
霸气。
安容在心底赞叹,敢催皇上的债的,除了萧老国公,估计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安容想到什么,往萧湛身侧挪了一挪,“是不是皇上一惹外祖父不高兴,外祖父就找皇上要钱?”
萧湛额头有黑线,“那倒不全是。”
安容讶异,萧湛继续道,“外祖父既然把玉锦阁的钱用作军饷,就没打算要皇上还,不过皇上要是随便làng费国库,外祖父就会要他还钱。”
安容听明白了,萧老国公找皇上要钱,看来皇上又要làng费钱了,“他不是要建避暑行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