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这不是睡衣……还有刚才皮特说,自然光线下化妆比较好。”
林之涯嗤了一声:“我才不管什么皮特、皮鞋,总之我不许别人看你。”
“看不到的。”嫣然还在qiáng调,玻璃窗外是一大片的人工湖,要是从湖对面的糙坪能看到屋里,那视力早上了奥运会she击场了。
“妆也画得不好,跟个熊猫似的。”林之涯继续jī蛋里挑骨头。
“你这家伙……”嫣然开始没好气了,唉唉,果然帅不能当饭吃,xing格实在是太恶劣了。
“你不是飞机晚点了吗,gān吗不gān脆晚到不用来?被赶鸭子上架很痛苦吧?”她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混蛋!稀罕你啊!我来这个场合,也是赶鸭子上架好不好!
她突然被林之涯抱起来,吓得一声轻呼,林之涯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两口:“傻瓜,晚点的是我妈,我的飞机可没晚。我妈晚点那也是自找的,明明是我们婚礼,她却来劲的跑到东京采购行头,结果被鬼子们拖了后腿了。不过她就是那个脾气,不惜一切代价,砸锅卖铁都要成为人们视线的焦点。”
嫣然想起阮月荷上回带着打铃出现的排场,忍不住笑了,还没笑完,突然倒吸一口气:“你……”
“我怎么了?”林之涯满脸纯洁的问。
你的手摸哪里?!嫣然又恨又窘的盯着他,脸蛋越发红了。
“我怎么了嘛?”林之涯笑嘻嘻的,继续装无辜。嫣然微微的颤抖起来:“别,皮特会来……”
“他不会,我和他说过了。”
“可是……可是……我脸上有妆……”
“正好擦掉,这个妆不好,太诱惑了,皮特向来喜欢动物凶猛,我不喜欢,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诱惑别人。”
“林之涯,新游戏的事qíng怎么样了?”
“傻瓜,这种时候讨论工作,好吧告诉你,很顺利,上市时间可以提前半年。不许再提这个话题,否则我会惩罚你。”
“啊……”嫣然微颤。
“惩罚你。”林之涯加重了力道。
“林之涯,这里不好,别……”
“我忍不住。”
“回家……”
“都说了忍不住了。”
暖如阳chūn的新娘休息室,响起了细细的、隐忍的喘息声。皮特正在咖啡厅里坐着,突然发觉一件东西忘在了车里,只好穿过长廊去拿,经过休息室时,故意蹑手蹑脚的。
助手问:“皮特老师,怎么了?”
皮特娇俏的眨眨眼,凑过去耳语:“小别胜新婚。”
他说的是法语,而且极不标准的、翻译烂糟的法语,助手显然没听懂:“啊?”
皮特高深莫测的走了。
越过平静无波的人工湖,在准备举行婚礼的大糙坪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圣洁的百合花和热烈的玫瑰装饰着拱门和白色凉亭,四处堆叠着粉色气球和轻纱,自助餐桌上的食品和饮料样式jīng美,勾人食yù。服务生们在来宾中穿梭着,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笑容。
杜招娣女士依然在人群里高谈阔论,不时爆发出得意洋洋的大笑;阮月荷手底下的俊男美女们翩翩而来在花丛中行走,四处放着电;实验公司的技术宅们口水哗啦啦的看美女,可惜美女们决计是看不上他们;嫣然的同学们都已经在哄闹,二毛和夜子最为激动,好像在玩什么古怪的游戏。
林之涯的爸爸,某大学著名教授和他的几位好友正围坐着品茗,亏得他们把整套功夫茶茶座茶具都搬到了室外,在一片热闹中风雅得不合时宜。
入口处,阮月荷华丽的出现了。
她高高盘着发,浑身璀璨的珠宝,一袭大红色长裙耀眼无比,披风张狂,十厘米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直接送上了一米八。她风qíng万种,摇曳多姿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和迎上前的宾客们打招呼,身后跟着十多个同样华丽,但亦步亦趋的狗腿子。
看到林教授,她高兴的扑了上去,然后从身后拉出个人:“这是我的打铃。”
林教授温和一笑,指着剩下的两个位子说:“快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