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涯够过来看说:“嗯,确实很严重啊,要不先住我家吧。”
……
“你们串通好的!夜子——”嫣然捶胸顿足。
你是得了叛变癖吗?
你是谁谁谁附体吗?
你为什么每次出卖我的时候,都那么理直气壮!那么gān脆而且这么明显啊啊啊啊——
林之涯说:“没有啊,夜子怎么会和我有联系?”
嫣然不肯去他家,挣扎着要睡澡堂子。林之涯也不阻拦,只是低沉的问:“你知道我有多高吗?”
“一米八……三?”
“是八七,知道你有多高吗?”
“一米……六零。”
“知道我们的体重区别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一个人在悬殊的力量对比面前,要有敬畏感。”林之涯说,“还是那句老话,我是不会qiáng迫人的,但我qiáng迫起来不是人。”
嫣然垂头丧气的去了林之涯的家。
他的房子位于一个远近闻名的高端小区,嫣然心想,这假洋鬼子还真有钱,据说这里的房租每个月一万八千,他竟然付得起。
林之涯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说:“这不是租的,产权就是我的。”
嫣然吃惊:咦?这小子洛杉矶呆腻了竟然还跑到中国来买套房?凡是人沾上了“洋”字,大脑沟回就是不一样了。
“我是中国人,而且就是S市的。”林之涯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是美国人?我只是在那边读书而已。”
“你妈……”
“我妈确实有绿卡,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爸……”
“我爸只是去那边当访问学者,过几年就回来了。”
“落雪逍遥、落雪无尘、兔子、窝边糙……”
“他们是我的同学和学弟,前两个一起读的硕士和博士,后来一起进了一个研究所。他们也都是中国人。”
嫣然吐了点儿血: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谁都知道,只是你自己太迟钝!你傻笑什么?怎么了?”
我笑了?嫣然呆呆的摸脸:好像是笑的,嘴角正上扬。
就是!笑什么啊?扭曲不扭曲吶?
可是她的心里,好像突然放下了一件很重很重的事qíng,然后浑身都轻松了起来,顺带着心qíng也变了。
林之涯突然把脸凑近,嫣然警觉的问:“gān什么?”
林之涯用嘴唇轻轻拂过她莹白如玉的后颈,低哑的说:“从见面起你就没对我笑过,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么?我……我突然觉得忍耐不下去了……”
嫣然飞快的逃进角落,吃吃的说:“房,房子很大,我就睡沙发吧。”
林之涯惋惜的叹口气,指指右边说:“你有房间。”
咦?
嫣然推开房门,见自己的随身物品全部在里面,已经整理好了。chuáng头还放了只粉红色的,很旧的绒毛小兔,那是送给她的八岁生日礼物。
嫣然已经无血可吐了,可还是忍不住喷了几滴。她一头撞地:做到这个地步,还说没串通,谁信啊?谁信啊啊啊啊??
嫣然说:“我要走!”
林之涯说:“可以。但是据我所知你的工资不高,jiāo了房租水电,你现在身上大概只剩五百块钱,别说租房子,过几天连吃饭都成问题。
“你怎么知道?!”
林之涯微笑,还用问嘛,夜子潜伏这么久,难道是吃gān饭的?
“再说我也不是让你白住的。”林之涯习惯xing的叉着手,“你要付房租。”
“多少?”
“一个月五千。如果钱不够的话可以用吻还,一个吻抵十块钱,当然还可以用别的,比如说陪我……”
林之涯挨了一枕头,然后他继续:“陪我聊天、散步、喝茶都可以,不过抵的不多,最好的方法就是陪我做……”
又挨了一枕头。
“陪我睡觉。”他迅速的说完,“哈哈,你没枕头了。”
嫣然奋力推他出房门。
“嗯?你就这么对待房东的?”
林之涯被推出去,嫣然“砰”的关上房门,还反锁了。林之涯无奈的敲敲:“喂,房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