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对日餐有可怕的回忆,所以林之涯替她选择了杭帮菜。
遗憾的是,在餐馆她偶遇了几位当年对她很不以为然的大学女同学,过去还因为时常欺负她,被夜子和二毛她们狠狠收拾过。
大概见她身边有个极其出色的英挺男子,此处又是S城最好的杭帮菜管。出于女xing难以克制的嫉妒心,她们竟指着嫣然对桌上同伴大声说:“那就是我们S大有名的糙包美人,脸和身材都有,就是没脑子,家里穷的来。瞧,如今人家也飞上枝头当凤凰啦。”
另有女同学笑说:“哎哟,现在这个社会,女人头脑有什么用啊,不如胸和屁股值钱呀。”
嫣然垂下头去,气得浑身发抖,林之涯说:“你吃你的,别理会。”说着便打了个电话。
过一会儿,那桌的几个女同学一人收到一个纸袋,里面赫然一支丰rǔ霜。服务生qiáng忍住笑,仿佛平铺直叙:“28桌的客人说,诸位可能、大概、也许是有脑子的,所以就不需要补了。但我看诸位的脸,好像一个个都废得不成了,回天乏术,补也补不起来,所以只能补补胸了。特赠丰rǔ霜一支,好让诸位挽回一点儿做人的尊严……”
几个女同学气得摔了啤酒杯,拍桌大骂:“你给我喊她来!”
服务生依然得体:“不好意思客人,28桌说了,他是义务,所以不用谢。还有客人,你摔了杯子是要照价赔偿的。”
“你算老几?你不就是一个端盘子的吗?喊你们经理来。”她们推搡服务生。
“喊保安来。”服务生微笑着吩咐身后的小女生,“还有,虽然我是个端盘子的,不过只是在缺少人手,又特别繁忙的今天。在平时,我就是这家店的经理。”
服务生回到28桌的小包厢,林之涯问:“你怎么了她们?吵这么大声。”
“你别管。”服务生笑,“总之你老弟的吩咐我完成了。感谢令堂当年魔鬼般的训练,以及当众送我印度神油的慷概。”
林之涯笑了笑,说:“站着gān吗?一起坐下来吃。”
服务生摆手:“我今天真得端盘子。”
“你可是经理啊。”
“唉,没办法。我那个傻妞领班昨晚上带着十几个服务员去大排档吃夜宵,结果都被放倒了,下午接二连三的犯病,让我这一时半会儿上哪找人去!走了,慢吃。”
“你认识他?”嫣然惊异的问。
“以前给我妈当过秘书,被差遣得死去活来,我怀疑他刚才挟私报复。”林之涯笑了笑,“吃吧。”
嫣然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林之涯,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林之涯脸一綳,赶紧拿起电话:“你说这种话的潜在意思是不是觉得不够?好,我现在就喊公司里的禽shòu们统统出dòng,把那帮人打成抹布。”
“吃饭啦!”嫣然迅速往他嘴里塞了块鱼片。
林之涯嚼鱼片,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嫣然低头喝汤,心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一点点开心……只有一点点哦,她对自己qiáng调。
晚饭后她们终于没继续闲逛,早早便回了家。嫣然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chuáng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好累,大热天出去玩什么的,就是花钱买罪受。
她听到林之涯跑步回来了,随后听到洗澡的水声。又过了一会儿,林之涯过来敲她的房门。这是他们的约法三章(其实有二十七条之多):进房间先敲门。
当然林之涯也有破门而入过,那次嫣然穿的鞋子不合脚,到了晚上脚被磨出一个大水泡,她一边挤一边喊痛,结果刚到家的林之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紧张坏了,一脚踹开她的房门。
林之涯 敲门,嫣然忙不迭穿衣服,她的夏季睡衣都是吊带裙,时间久了,吊带会松,显得苏胸半露,在女生宿舍穿没什么关系,在林之涯面前就不太好了。
她先套上件大T恤,想了想又穿上条睡裤,这才放林之涯进来。林之涯上下打量说:“你不热啊?”
她qiáng撑着说:“有空调。”
林之涯笑了笑:“你知道么?你这身打扮,在我看来有yù擒故纵之嫌。”
嫣然又红了脸,低嗔了一声:“讨厌。”
林之涯刚才还不甚冲动,见了她这副yù语还休的诱人神qíng,不冲动也要冲动了。他赶紧压制住,告诫自己说:“保持绅士,还不到时候,你毕竟晾了人家一年呢。她没有伶牙俐齿和你嘴上计较,但心里那团疙瘩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