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追风的冷酷声音,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才装着没事的,为对方整整衣服,“嘿嘿,你的衣服怎么皱了,我帮你扯平……”
逐月和追风齐齐撇撇嘴,好烂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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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
六皇子诸葛煜愤怒的高举双手大吼,接着狰狞的把屋内所以的东西都砸了,不管是价值不菲的古董,还是官窑出品的jīng致瓷器,他都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那些侍候的丫鬟个个吓得卷着身子缩到墙角,但是很快墙角也遭受到诸葛煜的破坏,他宛如龙卷风一般,把博古架,屏风,高脚案几,一溜的红木椅子,楠木屏风……只要是屋里,只要是竖着的东西,他都疯狂的推翻,博古架上价值连城的瓷器就这样碎了一地。
而那些丫鬟在一名壮着胆子跑出去的丫鬟的领头下,其他也跟着跑了出去。
她们害怕再不逃出去,六皇子诸葛煜会把她们也当做是家具而摔死。
而六皇子诸葛煜这番疯狂的举动不过一会就在成王府传遍了,听闻消息的郭先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摇头,看来他的预期实现了,他真的开始向bào戾走去,而成就大事者,可以冷漠、qiáng势,但是却不能bào戾、无qíng,那个人愿意跟bào戾无qíng之人?
所以他已经开始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人气,以前那个温文儒雅、平易近人的贤王殿下已经一去不回了。
不过还好,他已经开始准备退出他的世界,退出他的成王府,只要他再病几天,他就可以以身体不好为名,以要休养身体为名离开,这事她已经部署了一个月之久,也该是他离开是日子了,他兴幸自己当日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几天后,郭先生的病经过一段时间的医治后,没有变好,反而越发的严重,这天一名大夫检查后,求见六皇子诸葛煜,“糙民拜见王爷。”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见本王?”六皇子诸葛煜正烦躁的翻着一本账本,那账本上的数据看的他头隐隐作痛。
“回王爷,糙民是一直给郭先生医治的大夫,今天糙民给他诊治后,发现他的咳嗽已经开始往痨病的方向发展,只要他开始咳血,那么他……”
“什么!?痨病?!前几天郭先生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那么严重了?来人立即请太医,请太医去给郭先生看,快去。”六皇子诸葛煜闻言惊得站起来大声吩咐。
外面的侍卫听了立即应声奔了出去。
不过当太医来回禀同样的答案时,六皇子诸葛煜蹬蹬的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真的会变成痨病?”
“回王爷是的,如果没有咳血,那么还是可以医治的,如果咳血,那么……”那名太医有点彷徨道,他神色怕怕的不敢直视神qíng变得yīn沉的六皇子诸葛煜,他的神qíng变好可怕,难道怕被传染?
想到这个那名太医硬着头皮继续道:“现在没有咳血还不用担心会传染,如果咳血了,最好隔离起来,那个时候是会传染的。”
六皇子诸葛煜好像全身无力的倚在椅背上,他沉着脸皱着眉挥了挥手让那名差点被冷汗浸透衣服的太医离开。
那名太医一看他的手势,qiáng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向六皇子诸葛煜行礼后才慢慢退了出去,不过出门后,他狠狠地一抹脸,把满头的冷汗擦掉后,快步离开成王府,以后再找他,他也要借故不来了,这个六皇子那里还是以前的六皇子啊,好恐怖。
几天后,郭先生一阵激烈的咳嗽后,那条掩嘴的手绢印下一滩血迹,之后郭先生虚弱的躺在病chuáng上,而他在昏迷前留下话,如果他不行了,请把他送回家去,为了圆他这个遗愿,六皇子诸葛煜准他回家,于是一辆马车载着醒过来却脸色苍白的郭先生离开成王府,离开京城,往郭先生的家乡而去。
望着越来越远的京都,躺在马车里的郭先生幽幽的叹一口气,他终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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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五月二十,这天是世子乔浩然大婚的日子,因为是护国公府第一次办婚宴,并且还是世子娶亲,所以一早护国公府就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就连大门前的街道也挤满了准备看新人入门的百姓。
而护国公府也有专门的小厮捧着喜糖喜饼,笑呵呵的见人就发,这么一来更多的人为了讨这个彩头,纷纷来到大门前,不为别的,就为讨个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