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哥却是个高大魁梧的壮汉,安全感是有的,但和风光霁月是半毛钱gān系都搭不上的。
他们夫妻二人在一起时,感觉连画风都不一样。
但有时缘分就是玄妙,四哥和四嫂南辕北辙的两人成婚了,你以为他们一定合不来,可他们却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
据祖母说,若论疼爱老婆,大郎已是极致,但和四郎比起来,那可还差得远呢。
崔翎对此毫不怀疑,四哥和四嫂成婚也就几年吧,但已经生了两个孩儿,如今肚里还揣着一个呢!
在家时,偶尔听到四嫂提起四哥时,脸上的笑容明亮耀眼,都快要晃到她眼睛了。
虽然对于袁四郎的形象很是惊诧,但崔翎还是很快地调整了表qíng。
她也对方才张大嘴直愣愣地注视四哥感到十分抱歉,便忙不迭地道,“四哥喜欢吃萝卜苏,嗯,我记住了,等会儿就给你做!”
袁四郎似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崔翎方才的失态,他乐呵呵地道,“那太好了,瑀哥儿也喜欢吃!”
四郎身侧的三郎闻言,也挤了进来,“五弟妹可要一视同仁哦,不能忘了我的馅饼!”
崔翎抬起头来,看到三郎时终于略松了口气。
袁三郎个子略矮,不过也有一米八十以上,中等身材,虽然看起来仍然挺有料的,但不像镇国大将军和袁四郎一样巨硕。
他没有蓄须,样貌虽然也粗犷,但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邋遢。
此时褪下了将军的战袍,只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常袍,看起来十分jīng神gān练。
他笑容满面地qiáng调,“红豆沙馅的自然极好,若有其他新鲜的,也行,我不挑嘴的。”
崔翎连忙应下,“有的有的,待会一并去做。”
虽然刚一见面,就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家用厨娘的责任。但她却十分乐意。
和三哥四哥初次见面呢,他们却好像早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家人,一点都没有生分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一家人吧!
她四下张望,又问道,“瑀哥儿呢?”
袁四郎笑着回答,“小四带着瑀哥儿去练兵场了,他们还不晓得你们要来,待会儿一定十分高兴。”
有时候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瑀哥儿才离开不过几日,崔翎就很牵挂他。这会儿想到他不在。便决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抿着嘴笑着。问镇国大将军,“爹,能不能让个人带我去一下军厨的营帐,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准备准备做晚膳了。”
袁四郎自告奋勇,“我带五弟妹去吧!”
崔翎告了辞,便欢欢喜喜地跟在袁四郎身后离开,只留下一脸落寞,整颗心被冰冷的北风chuī得千疮百孔的袁五郎。
五郎觉得委屈极了。
长那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家人如此华丽丽地无视了。
父亲大人眼中没有他,这也就算了,反正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在父亲大人这里讨到过好。
三哥四哥爱美食胜过兄弟。他也算还能理解,毕竟战乱时期的前线,不可能会有盛京城时那样的伙食,能吃饱就算不错了,难得jīng通厨艺的弟妹来了。不巴结才怪。
可是崔翎不该这样忽略他啊!
他们之间的小误会已经解开了不是吗?这几日他们很恩爱不是吗?刚才在马上他们还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不是吗?
难不成,这是对他用胡须扎她的报复吗?
袁五郎万分委屈地望着崔翎欢快远去的背影,心想,好歹你也带着我一块去啊,我可以帮厨的,我可以看火的,我还可以帮忙试吃的!
镇国将军见小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他毫不留qíng地用他宽阔厚实的大掌朝袁五郎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下去,一边揍,一边骂道,“你个没出息的,都这么好些天了,媳妇儿都没有原谅你,真是给袁家丢脸!”
袁五郎被揍得莫名其妙,连忙跳开来说道,“父亲,您误会了,我和翎儿好着呢!”
镇国将军才不相信,“好着呢,媳妇儿不理睬你?”
他追着跳开来的五郎继续扇下去,“你躲,你还敢躲?混小子,站好!”
袁五郎又不是傻子,他知道他老爹这一巴掌下去得多用劲,皮开ròu绽或许不会,但红痕必得留下两道来。
他已经和崔翎圆了房,早就坦诚相见了,若是叫妻子发现,他颜面何存?